“太子妃娘娘內心歡暢甚麼,奴婢就歡暢甚麼!”雅竹一副奉迎的模樣,“再說了,太子妃娘娘終究守得雲開見月瞭然,可不喜壞了奴婢!”
“是!”王政君淡笑著,目送殿下出門。待太子劉奭走後,站在一旁的雅竹倒是不免偷笑起來,嬌俏可兒的臉上,那幾絲難以粉飾的欣喜更像是初夏的鮮花般殘暴。
“好了,我曉得了!睡吧!”太子劉奭淡聲說罷,便閉上了眼睛。
夜間,繡著石榴滿枝的大紅色帷帳在淡淡的燭光裡顯得愈發燦豔華貴,映托著雕鏤飛鳳祥雲的硃紅色檀木金絲軟床更是一派富麗與溫馨。
王政君見此,清聲道:“你這丫頭,從殿下走後就一向笑個不斷!倒是甚麼事讓你這麼歡暢了?”
翌日天亮,太子劉奭和王政君都是早早地起了床。王政君為太子劉奭細心整好了衣冠,籌辦送殿下出去的時候,太子劉奭倒是扭頭道:“昨晚熬的湯甚是好喝,今晚再多備些,我忙完政事便過來看你。”
“像是前兩日的事。”靈涓抬開端,淡淡的目光中儘是恭敬溫和,“太醫疇昔看了,隻說是染了風寒了,並無甚麼大礙!太子殿下見此也就冇有親身疇昔瞧,隻派人送了些補品和藥物疇昔!”
太子劉奭聽後,輕問:“定是母後讓你這麼說的吧?”
夜深風靜,窗外的夜色在皓白的月光中沉寂成一片。高雅光輝的鸞鳳殿,卻在一派溫情中透著些許昏黃的溫馨。
“都這麼晚了,怎還不睡呢?”太子劉奭的聲音在朦朦的夜色中響起。
王政君點頭含笑道:“殿下就會談笑,嬪妾隻是一淺顯女子,哪熟諳甚麼神仙?這湯不過是早就備好的罷了。”
王政君放動手中的筆,倉猝問:“這是甚麼時候的事?殿下曉得嗎?可尋了太醫疇昔瞧了?”
“太子妃娘娘這般心疼奴婢,怎捨得讓奴婢去那種處所呢?”雅竹笑著扶王政君坐下,“太子妃娘娘常日裡待我們這些宮婢如親人們照顧,奴婢天然是把太子妃娘娘看得比親人更親了。再則,太子妃娘孃親和,奴婢纔敢如此!如果換做其他的主子,奴婢縱是有十個腦袋也是不敢的。如此,內裡的人瞧了,也隻會說是太子妃娘孃的好!又怎會笑話太子妃娘娘呢?”
太子劉奭轉頭看她,目光清幽溫和得像是初晨的陽光。他用手重撫著王政君那一頭輕柔的青絲,俊雅的臉上輕淌出清澈安靜的淺笑,輕聲道:“這麼久還未睡著,本來是在想這些呢!你放心,今後不會了,不管如何都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