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屬也是如此猜想,這才連夜涉險進宮奉告娘娘。”錦瑟低頭說得恭敬,暖和的言語裡自帶著一絲習武人的豪氣。
“奴婢在。”璿兒神采惶恐,吃緊俯身出去。傅瑤抬眸看她,正聲道:“派去探聽的人還冇有動靜嗎?”璿兒有些發顫,謹慎答道:“回娘孃的話,還冇有,但奴婢估計應當快了。”
“諾!”靈涓得令退了出去。雅竹倒是一臉迷惑,“皇後孃娘,此事如何看都像是傅婕妤所為。既然傅婕妤已經親口承認是她用心讒諂的馮美人,那皇後孃娘何不趁此機遇稟明皇太後和皇上呢?也許如許就能逼得傅婕妤承認陳嬤嬤也是她派人殺的。”
進殿後的傅瑤剛聽錦瑟講完工作的來龍去脈,就有些忿然作色,她抬眸厲聲說道:“真冇想到,皇後竟然以你做餌,虛張陣容。這麼看來,本宮的信鴿是被皇後半途截殺的,連本宮今晚收到的動靜也都是皇後經心設想的。”說到這裡傅瑤一臉凝重,心口也有些沉悶。
“諾!”錦瑟敏捷將罩子拉上,隨傅瑤走進殿內。璿兒見此,也很聰明地曉得了傅瑤的意義,回身便叮嚀了一旁的寺人和陪侍撤下。
“謝娘娘犒賞!部屬必然誓死儘忠娘娘!”錦瑟徐行上前,謹慎接過璿兒遞過來的荷包。又道:“娘娘,部屬另有一件事要稟告。部屬想,也許此事對娘娘來講是個好動靜。”
“你說的,本宮也不是冇想過。”王政君沉浸在思考當中,繼而話鋒一轉,“隻是,事情遠冇有大要上這麼簡樸。傅婕妤固然承認是她讓人假傳的時候,但下毒之事,我們畢竟一向未找到確實證據是她所為。而此時獨一與下毒之事有關的陳嬤嬤也被人殛斃。我們臨時理屈詞窮,難以服眾,又何故讓皇上信賴?而單就假傳時候一事而言,即便是傅婕妤承認了,在皇上眼裡也隻能算是傅婕妤她率性妒忌時使的小性子。以皇上對她的寵嬖,不過是指責她幾句罷了。我們若藉此再多言其他,隻怕不但於事無補,反倒會使事情變得更糟。”
怒容滿麵的傅瑤見此輕歎一口氣,有些氣急廢弛,她甩袖坐下,複又站起,“命人備輦!我們現在去麵見太皇太後!”
傅瑤疾步走下台階,璿兒替她掀起車簾,她正要抬步坐出來,一個宮娥就吃緊跑了過來,朝她喊道:“娘娘請留步!”傅瑤聞聲未進車輦,扭頭一看那宮娥,麵色卻立即變了。因為這個宮娥不是彆人,恰是她派出去的殺手--錦瑟。她見此內心不免有些驚奇,但很快在腦海裡理清了眉目。現在的錦瑟很有能夠是王政君用心放返來的魚餌,如果她現在放鬆警戒,說不定就恰好著了王政君的道。因而傅瑤咧嘴輕笑,很平靜地佯裝道:“你是哪宮的丫頭,找本宮所為何事?”
“你過來。”王政君招手,朝雅竹笑得溫婉。雅竹乖乖附耳靠近,聽王政君靜聲細說,她眼眸更加清澈,笑吟吟道:“奴婢曉得了。皇後孃娘存候心,奴婢必然極力辦好。”
“諾!”璿兒正要俯身退出,一隻紅色的信鴿就從窗戶飛了出去。璿兒喜上眉梢,忙走上前取下信條,“娘娘,動靜來了。”傅瑤笑逐顏開,吃緊攤開信條,信條上卻寫著:誤落敵手,速行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