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政君卻悄悄搖點頭,“現在想來,是又或許不是。”馮媛兩眼迷惑,恰是不解,王政君又忽地話鋒一轉,“不過,不管事情如何,都請你放心。你既然來找本宮了,本宮就毫不會放下這事不管。本宮必然儘力調查,想方設法護你父親全麵。”
“馮將軍回府後統統如常,隻忙著練兵,倒無其他。奴婢反倒覺著,將軍府像是甚麼事兒也冇產生過一樣。”雅竹悄悄答著,微微嘟起的小嘴儘顯嬌俏。
不是?王政君一聽,心中不免漫上一絲疑慮。她原不想蕭育過量勞累,才未奉告他的,哪知最後還是被他曉得了。莫非蕭育真的一向在暗中體貼著她的一舉一動?正思慮間,雅竹倒茶端上,“皇後孃娘此次可真是冤枉了奴婢。奴婢隻知忠心於皇後孃娘,那裡會做娘娘不讓的事!”
雅竹搖點頭,走近將一張藐小的紙條遞給王政君,“皇後孃娘,這是蕭大人讓奴婢帶給您的。說是娘娘看了後天然就會明白。”
“你父親?”王政君驚詫地凝睇著馮媛,有些不解。據她所知,執金吾馮奉世過幾日就要去邊疆平亂了。這出征前能產生甚麼事,又怎會需求她去救?
馮媛點頭,見禮辭職,那遙遙拜彆的身影恍若一抹亮麗的粉紅,搖擺如花。王政君收回目光,心悄悄一沉,事情遠冇有大要上這麼簡樸。從一開端,馮媛就一再誇大她父親遭人劫走是朝中人所為,可若真是朝中人所為,又何必找上她這個皇後呢?她雖是萬人敬佩的皇後,可向來儘管六宮事,何時插手過朝中事?越想又越感覺,這事跟內宮怕是扯上了乾係。
這般操心擺設調查,兩今後終有了成果,倒是令王政君大吃一驚。馮奉世被人從長安城郊野的小茅舍裡救出,倒是毫髮無傷,反倒是看管他的十幾個山賊一夜間被人殺了個精光,一點兒線索也不留。山賊劫人不為錢也不傷人,這倒是王政君從未傳聞過的希奇事。可細細一想,又實在想不出是何人所為,這打的又是甚麼主張?
“甚麼?”王政君有些震驚,雙眼儘是擔憂。雅竹見此,隻好又謹慎翼翼隧道,“本日奴婢見蕭大人時,看他神采不太好,走路彷彿另有些吃力。奴婢覺著奇特,就多嘴問了蕭大人一句,誰知蕭大人隻說是昨晚冇睡好,有些疲憊。可奴婢瞧著是不太像的。蕭大人長年習武,身材健旺本就不比凡人,又豈會因一晚未睡好就怠倦成這個模樣?奴婢猜想,蕭大人恐是腿上受了傷。”
“好了,好了,本宮又冇有指責你的意義,你倒是先急著表忠心了。”王政君莞爾一笑,言語中儘是親和,聽得雅竹竟也低頭害臊地笑了。不過打趣歸打趣,閒事總該是要弄清楚的。王政君清眸凝轉,又輕聲問她,“馮將軍回府後可有甚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