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無雙羞憤得滿臉通紅,但是黑暗中,他底子看不清楚她的神采,精密的吻落下,他很慢地吻到她的唇邊,聶無雙猛地扭頭,狠狠咬住他唇。
平生第一次害人公然是做了惡夢。
他靠得那麼近,聶無雙俄然想起剛纔他緊緊的度量,頓時不知所措起來。她想要下床榻,卻被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拉回。
他不吭聲,苗條的手指悄悄撫過她的唇,她的臉頰,手指微勾,等閒就挑開了她的衣領。
聶無雙喘氣地看著他,臉上淚水伸展,他必然是惡魔。必然是她此生的惡魔!他看破了她,逼著她委身與他以後,又逼著她進宮成為另一個男人的女人!但是當她一心想要擺脫他身影的時候,他又重新呈現在她麵前,逼著她與他巫山雲雨!
“那你在怕甚麼?”他的氣味越來越粗,彷彿是笑著又似在發怒。
“不――”聶無雙哀哀叫了一聲:“我不能!”她如何能夠一心想要服侍皇上的時候又跟他翻雲覆雨?
她的手越縮越緊,聶無雙被她掐得不能呼吸,她睜大眼,想要喊拯救倒是一句話也喊不出來……
“啪”地一聲,她狠狠甩了他一記耳光:“蕭鳳青!我恨你!”
沉寂中,隻聽得見他胸膛狠惡的心跳聲,清冷的月輝下,她隻瞥見他挺直鋒利的表麵,不知為甚麼,徹夜的他似與昔日不一樣。
“王爺……”她閉上眼:“王爺還是分開吧。明日無雙會按王爺的叮嚀去見皇上的。”
夏蘭看著德順公公走了,吐了吐舌頭:“奴婢聽不懂,為甚麼要作詩詞?”聶無雙滿腹的苦衷被她一說,“撲哧”笑了出來,點上她的額頭:“你天然聽不懂。”
他如何能夠如許無恥!就在她覺得他已經對她有了仁慈以後!
“嘶”他悄悄呼痛,頓時一股血味滿盈在兩人的唇間。
她擦了把盜汗,對身邊的人說:“夏蘭,去端杯熱茶……”她還未說完,不由嚇得猛地一跳,今後縮去:“你你……”
聶無雙見他不走,心中不放心,探頭出去看了下卻不見夏蘭的影子。
聶無雙想起惡夢中宛美人的臉,打了個寒噤,隨即又嘲笑:“王爺給的花粉胭脂,配上她叫我每天天不亮就去上林苑中彙集的花露,花露冇有毒,但是我在花露內裡多加了一味草藥‘龍鬚草’。兩種相生相剋的東西異化起來,她的臉上就起了紅疙瘩。”
他漸漸放開她,不知為甚麼,即便她看不清他麵上的神情,但是仍然感覺他必然是帶著她熟諳的似笑非笑:“宛美人的臉你是如何弄的?本王不信小小的花粉能夠令她一張臉都毀了。”
“皇宮又如何了?”他仍然漫不經心呢地貼著她耳邊低聲輕喃:“在皇宮本王就不能和你在一起了麼?”他說著輕吻落在她的鬢邊,纏綿的吻,好久他抬起臉來,輕笑:“好香!”
聶無雙俄然墮入了利誘,她俄然感覺看不懂他。他的狠絕,他的不折手腕,她都能夠瞭解,但是唯獨她看不懂他明天如許的行動到底是為了甚麼。
他的鼻息近在天涯,他的氣味,他的身材曾經那麼熟諳又令她驚駭。但是他從未像這一刻令她如此慌亂。
她向來不曉得他竟然能看破她心中的狷介自大,然後又狠狠地把她賴以高傲的自負,那羞於對人說的自負狠狠撕碎。他徹夜來,是來宣佈他對她的絕對掌控還是來踩踏她的自負,這已經不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