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阿姆說道:“秦王向來不是甘居人下之人,冬眠好久,傳聞是藉口帶秦王妃始平公主外出玩耍,帶領府人西逃。隻是他也太低估了大魏,他異動一起,皇上便曉得了,連追兩日,大魏河西邊哨將士在比武中錯手殺了他。”
琉璃說道:“我覺得這伴禮夫人,涼王自會安排。”
琉璃愣了一會兒,昂首問聶阿姆:“阿姆,你說公主恨不恨皇上?”
她想不通的是,那樣謹慎的赫連昌,竟然在身無人手的時候,冒然叛魏,帶人西逃?
說得叔孫恭發笑道:“宋夫人果然那樣好請,早被人請了多少次。那裡還輪到王妃來請?我暗裡裡找人探聽了一下,那宋夫人,果然是脾氣有些大,不是個好請的。傳聞涼王當年……”
琉璃怔過以後,問聶阿姆:“這動靜,阿姆聽誰說的?”
聶阿姆歎道:“王妃,始平公主恨不恨皇上,不是我們體貼的事情。當初始平公主下嫁秦王,本來也因皇上對秦王存著皋牢之意。現在秦王做出背叛的事情來,皇上定是在氣頭上。宋大人想來這個時候已經到了大魏都城,若趕上皇上心氣不順,這婚事還不曉得能不能按預先議好的順順鐺鐺地停止呢。”
叔孫恭見琉璃有了體例,笑道:“我曉得你會有主張的。你先問過月滿,體味一下宋夫人的愛好。甚麼時候籌辦好了,著人上行館知會我一聲,我陪王妃前去宋府。”
叔孫恭說道:“王妃年紀小,又從不涉朝事,這內裡的錯綜龐大,想來王妃是不會明白的。王妃現在大婚期近,隻等宋公高傲魏返回,得了皇上的封號,婚事便順理成章。王妃在北涼,儘管放心安閒地過日子便是了,不要操心他事。”
叔孫恭又說道:“皇上因著秦王的事情非常大怒。樂平王不顧統統到殿前長跪討情,甘願削爵去位,也要保住慕容夫人。皇上到底是念兄弟情義,讓人壓下了此事,對外隻說是秦王不知戴德。王妃曉得,皇上一向善待秦王,冇想到秦王叛得如此完整,讓皇上大失所望。但是即便如此,皇上還是在兩天前,立了赫連夫報酬皇後。”
叔孫恭愣了一下,立即明白,琉璃是傳聞了赫連昌的事情。也不坦白,說道:“王妃傳聞的事情不但秦王,連慕容夫人也牽涉了,王妃怕是不曉得罷!”
“皇上查清了赫連昌背叛的事情,大怒之下,將他統統的兄弟全數誅殺了。”
琉璃便說道:“曉得了請誰,儘管上門便是。再不好請,我給著笑容,她總不會伸著巴常將我轟出來吧?”
“甚麼?”
叔孫恭帶著幾分無法,說道:“這找伴禮夫人,如王妃的嫁奩普通,都是女方該備齊的。涼王能暗裡透了話,已經是非常照顧了。”
琉璃不成置信地看著聶阿姆。她心目中,元韜還是阿誰心有城府卻脾氣豪放的兄長普通的人,甚麼時候變得這般狠絕,因著一人背叛,竟誅殺了赫連昌全數兄弟?她冇記錯的話,赫連家另有兩個姐妹在宮裡,皇上竟然一點不念阿誰情分,就那樣將人全殺了?
琉璃便苦笑著說道:“一時之間得了數條動靜,俱讓我震驚萬分又不著頭服。很多事情,本來便是**心不到的。”
“你說甚麼?”
琉璃想了想,說道:“好歹我另有個宋夫人的身邊人在我宮裡。成與不成,總要用上一用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