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行了五日,沈嫿愈發敢肯定這船毫不是走的海線,而是在大江上,貨船停靠過幾個船埠,那些歹人送來的吃食也從北方的蔥油餅垂垂變成了具有江南口味,抹了蜂蜜,撒上白芝麻的甜麻餅。
二人一分開,領事的就哈腰問道:“主子,這個蕭大蜜斯不是要賣到南洋麼?如果要賣,明日就要轉船了。”
沈嫿心急如焚,恨不得現在就去衝去找大夫給煜哥兒看病。
而門外守著的男人受著風吹雨打,聽到內裡動靜還挺大的,不由的搓手嘿嘿一笑,心道他這兄弟也夠能折騰的,花腔定是玩了很多吧。
“你在這做甚麼?”船舶停靠的船麵上來了一群人,擁著一個頭戴寶石纏帽的男人走上來,領頭的在前麵帶路,恰好就看到部下的提著油燈在此處。
木拉市卻搖點頭,當初魏夫人要讓她綁架畫中的女子,他一看便想起來是馬場蕭將軍一向帶在身邊的女人,都是男人又如何會看不出蕭將軍對這小女人的寵溺,不如就順水推舟,綁一個兒子如果不管用,再加上一個敬愛的女人,怕是夠換幾船貨色了吧,至於承諾魏夫人的事。
木拉市想要威脅蕭繹,必然是為了南疆船埠扣押的罌粟貨船。
木拉市看著麵前倒地的部下,拍了鼓掌鼓掌,繼而哈哈一笑,獎飾道:“蕭蜜斯也是好本領。”
早晨,二人摟著睡覺的時候,煜哥兒還拍著小孃親的胳膊,偷偷的說明天夢到爹爹踩著七彩祥雲來救他們了,這時候的沈嫿卻隻能淡淡的嗯一聲,陪他閒談,在這小小的船艙裡呆著,除了說話,彷彿也冇甚麼事情可做,“然後呢?”
沈嫿實在也下嚥的索然有趣,摸摸煜哥兒的腦袋隻能笑著哄道,“你先吃完它,明日吧,我給送飯的好人說說,看看能不能給我們改良下炊事。”
“煜哥兒感覺冷,小孃親就抱著你不鬆開,好麼,但是煜哥兒乖,不要睡覺?”他渾身燙的就像一塊小烙鐵,必然是發熱了。
他客氣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式,沈嫿抱緊了小麒麟瞧也不瞧他們一眼,直接疏忽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