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蕭瑟了幾日,直到玄月尾,太子終究攜著賑災款銀到了杭州,蕭繹自從那今後也愈發的繁忙,幾近是在驛館住下,裘勇也跟著住在了那邊,偶爾過來隻是幫著劈柴,趁便沈嫿都會扣問下近況。
“另有我讓人購置了些杭州的特產,嫿兒你一會兒去點點瞧瞧,還需甚麼,儘管買下,過兩日你便帶著煜哥兒先回都城。”
蕭繹瞧著小表妹心神不安的模樣,真是愛極了,又心疼極了,執起那秀美的柔荑親吻了下安撫,他的鳳眸盯著遠處垂垂眯起,“放心,我定當謹慎,若真是鴻門宴,也是他宣元海的鴻門宴。”
許是昨個兒弦兒崩的太緊,沈嫿本日起來已經是日上三竿,墜兒正抱著一束鮮豔的花兒往瓷瓶裡插,一扭頭笑盈盈的道:“表蜜斯,您睡好了?”
她不擔憂煜哥兒,可現在最擔憂的就是蓁蓁郡主。
蕭將軍仍然唬著一張臉,狠惡的喘氣過後,隨便的躺在床上,一條肌肉紋理健壯的臂膀搭在額頭,闔著眸子,他緊抿的薄唇一言不發。
“來日方長,嫿兒今後再漸漸賞識,我馬上要去宣王府赴宴。”
宣王府為太子辦的拂塵宴極其豪華,太子在房間歇息夠了不肯等候龍行闊步,先坐上了台階主位,蕭繹和一些臣子都還未曾到,宣王和早到的趙知縣率先迎上去,屈膝施禮,太子及是對勁此次的安排,不由笑著道:“宣王真是替本殿操心了。”
沈嫿聽他的聲音降落沙啞,定是內裡太累了,心疼他道:“表哥還是歇一歇吧,待我清算潔淨了,去為你沏壺新茶。”她底子未聽懂男人話誹謗害的氣味,還彎著水嫩的紅唇對著蕭繹盈盈淺笑。
“好嘞,嬸兒等著你。”
沈嫿被她逗樂了,連連擺手,她的針線活一貫是軟肋,這個針腳縫的幾近看不出是劃破過的,便實話實說:“如果讓我縫了,表哥怕是都不肯再穿出去呢。”
這裡畢竟是杭州,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宣王雖不是條蛇,但也是那水中長了獠牙的蛟龍,宣王府日漸式微,可占有此地的權勢還在,但是蕭繹在杭州的根底倒是全無,沈嫿擔憂……
墜兒去弄魚湯,她就將這裡收下吧,沈嫿拿著錦袍展鋪在床上,抬手捋平起了褶子的處所,手掌漸漸捋過料子每一處,掃過胸膛處時,沈嫿的手倒是一頓,思路飄回到昨個她扮作女大夫在前庭看到蕭繹與宣王比劍的景象,腦海裡閃現出那一身健壯的肌肉,胸肌上另有不竭滾落下大滴滾燙的汗珠。
“呀,表蜜斯,我忘了王嬸兒還說讓我去她那抓魚呢,今個兒晚膳給您和蕭將軍燉魚湯喝。”說完就從速分開朝門外走。
蕭繹長臂一覽,將人拉住懷裡坐在腿上,像安撫煜哥兒普通,悄悄摩挲著她的背,“宣王為太子設的拂塵宴,我豈有不去的事理,君臣之誼,若我不去倒是給彆人落下把柄。”
沈嫿正輕蹙著都雅的黛眉,吮吸動手指,嫣紅的嘴唇鮮豔欲滴,舌尖輕舔,而她胸前彷彿也沾了茶水,薄薄的布料因著濕漉,緊緊貼著她圓潤的胸前,以蕭繹角度看來,完美的弧線跟著呼吸一起一伏,引誘至極,蕭繹喉結滑動更是短長,下腹熱流奔湧。
現在萬姨娘拜彆,蓁蓁郡主能得宣元海幾分愛屋及烏?可統統煩亂的思路她都隻能忍住,等候蕭繹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