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她熟諳的青司,此人隻是一個瘋了的神女。
高漸離站在那邊,因為運功挪動,他先前被人縫好的傷勢模糊作痛,但是這些都及不上他此時肉痛的程度。
青司站在那邊,用桌布細心的擦拭動手上的血跡,沙啞的聲音卻顯得那樣的冷酷無情。
青司假裝不經意的轉過身去,將本身那雙顫抖的手指按在了桌上鋪著的桌布上。
細瘦的指尖將髮簪緊攥,然後狠狠往下一按,鮮血噴濺上那雙素淨的桃花眸,將那波光瀲灩感染上非常的殺氣。
“我曉得。”青司緊緊的攥動手掌,用了好大的力量才讓本身的聲音穩妥的不出一絲不對。
他得逃,得逃。
“不……她……她是……”為了活命,高逸已經不顧統統。
“手筋被續上以後,即便再高的醫術也冇法使得筋脈的長度與本來一樣。”
“你不會明白的,那種傾天的絕望,是會將人折磨到發瘋!發瘋!變得再不是本身。”
“我此人不喜好邀功請賞,這緝捕罪犯的名頭,就讓給攝政王了。”青司整整衣袍就欲出去,卻又不由自主的停下,看著菱花鏡裡倒影出的本身。
來不及多想,高漸離躍上屋簷,向著青司的故居躍去。
鮮紅的指印留在上麵,幸虧冰冷的桌椅使得那雙手掌不再顫抖。
差一點,還差一點……
這輕若胡蝶觸角的行動,卻讓青司大驚,她下認識的退去,卻不經意間落進一個寬廣的胸膛。
鋒利的簪子落下,筆挺的落進青司的胸膛,高逸即便燒的含混,可仍舊收回一聲鋒利的慘叫。
菱花鏡裡,有人緩緩靠近,舉著衣袖靠近,用衣袖謹慎翼翼的擦著那些濺上的血跡。
青司怔怔的看著握著本身的刻薄手掌,他謹慎暖和庇護的模樣,如同捧著此生失而複得的珍寶,那樣的萬分珍惜。
不過就是一眨眼的工夫,高逸卻好似過了平生那麼冗長,貳內心不住的祈求著,但願有誰能來救救他,直到……那扇閉著的房門真的開了。
“攝政王真是好生落拓,不在王府裡待著,跑到這偏僻院落裡做甚麼。”
昔日各種湧上心頭,青司的鼻端酸澀,麵前更是蒙上了一層水霧,她睜睜眼睛,將那將近落下的淚滴忍住了。
手指因為利用的力量太大,整雙手腕都不斷的顫著,高逸張著嘴,像個破敗的風箱那樣張著嘴大聲喘氣。
高逸眼神渙散,已經看不清來的是誰,但是求生的本能,使得他伸著那雙沾著血的手掌,去抓那隻停在本身麵前的短靴。
高逸打起精力,伸脫手掌猛地拽住了高漸離垂落的衣角。
“攝政王可要想好了,高逸不但被簪子刺透心脈,傷及關鍵冇法施救,並且,他還是大皇子命令抓捕的逃犯。”
青司抽出高逸頭上束髮的簪子,鋒利的簪子對著高逸豎起。
“即便他是你的親侄子,攝政王也要想好纔是。”
“四皇子還是少說話的好。”青司冷冷的瞥了高逸一眼,當著高漸離的麵將那刺入心頭的簪子猛地拔出。
“曉得嗎,從那一刻起,我就發誓,要將你們這些人一個一個的親手撤除,高秀德已經死了,你也該跟著他一起消逝!”
他將手臂舉向青司,手掌裡握著一支玄羽長箭,鐵胎弓是他送的,這箭也是他命人所鑄,除了青司不會有人想到用鐵胎弓讓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