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剔骨_第七十六章 情分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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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她這麼一說,吳老伯才下認識的抬開端,把視野投到了她的眼角,瞥見了那一道血印子,不由大驚,“本來娘子是為了這個才發落你的啊!如果再偏一點,娘子可就真的瞎了,你如何擔待得起?”

望著她又是悲忿,又是委曲,模糊含著一絲痛恨的神情,許含章忽覺索然有趣,不想再說下去了。

許含章怒極反笑,“他未婚我未嫁,相互之間就算是勾勾搭搭,也礙不著誰的事。何況他與我能走這麼近,也是拿性命和鮮血澆出來的情分,毫不是給個三瓜兩棗就能湊作堆的。”

雖冇有明說是算計了甚麼,但許含章曉得,寶珠是拿著昨日在食肆裡的閒談來講事,表示她幾乎就被那一家的主母送到了男仆人的床上。

“嗬。”

倘若許含章長得不如何樣,還整日和一個少年郎勾勾搭搭的,旁人定會感覺她輕浮,不知分寸。

“娘子,你提及彆人來,倒是刻薄得緊。”

許含章再次撫上了血漬還未凝透的眼角,嬌媚的桃花眸裡突然浮起了森森的寒意,讓人不敢逼視,“吳老伯,你幫我看著她,不能讓她回屋。我給她購置的衣裳金飾,她一樣都不能帶走。”

“行了,這個已經不首要了。你還冇答覆我,這一個時候裡,你跟他到底做了些甚麼?”

寶珠愣了愣,隨後不平的說道:“我爹孃雖去得早,但我一向在大戶人家手底下討餬口,不管在哪兒做事,都是清明淨白的。而你沒爹沒孃,一小我在外頭瞎混了好幾年,還差點被人家主母給算計了,早就冇甚麼名聲了!這是隨你如何說,也越不疇昔的究竟!”

吳老伯很不附和的瞪了寶珠一眼,也來不及細想妥不鐺鐺,就用上了在茶寮裡聽書時,從耳邊溜過的兩句成語。

許含章抬手打斷她的辯白,嘲笑道:“你如許的軟骨頭,還真比不上一根筋的餘娘子。她好歹是和夫家有著那麼多年的淵源,才一向耿耿於懷,很難放下。而你隻不過是見了一個外男幾眼,就變得不人不鬼的,恨不得把心窩子也取出去。”

寶珠怯怯的擦了擦眼淚,柔聲道:“他帶來的箱籠太沉了,我搬不動,他便給我搭了一把手。”

寶珠臉上的赤色儘褪,“我隻是陪他吃了一頓飯,說了幾句話,並未做出任何不端方的事來……”

“我冇讓她赤條條的出去,就已經是念著主仆情分了。”

有的,隻是寶珠對一小我渣不知死活的偏袒,以及對她的成見。

他本就生得漂亮儒雅,風采不凡,較之普通的少年郎多了份成熟大氣的意味,此時一抬眼一淺笑,更是有如東風般溫暖,醇酒般醉人。

“娘子!”

“娘子,你是說我自甘輕賤嗎?”

但她長得有模有樣,偏生整日裡隻和一個少年郎來往,旁人便會為她感覺可惜,以為她實在是太委曲本身了。

“我真不是用心的……”

她一一答了。

許含章目光沉沉的看著她。

飯畢,他叫來店裡的伴計,體貼的打包了一份新的粥食,讓她帶歸去。

寶珠哪見過如許超卓的男人,一時便有些癡了。

她不由好生心疼,忙軟語安撫著他,一顆心垂垂朝他偏了疇昔,暗自思忖道――娘子畢竟是刻薄了些,一點兒也不曉得諒解人,隻曉得逮著他的錯處不放。

昨日裡,寶珠還擔憂著她當時的安危,嚴峻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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