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

鄭元郎不解道。

如果她肯乖乖的跟著崔異走了，那必定是性命無虞，且有大把的好日子在等著她。

吹彈可破？

就算他在這方麵做到儘善儘美了，卻還是被熟人認出來了。

但是，她偏生就一根筋的走上了送命的獨木橋，大有一去不複返的架式。

“如果不嫌費事，體型上也能夠做出恰當的竄改。想要看起來結實一點兒，就把肩膀和腰腹墊寬些；想要看起來乾癟一些，就拿布條來勒緊了。至於個頭的修整，是再簡樸不過的。想要變矮，就彎下脊背，扶著腰，佝僂著走路；想要變高，就穿上特製的有內墊的鞋子。”

他抹了把額頭上的汗，乾脆反麵這個難纏善變的人計算了，而是眼巴巴的看向淩準，“固然你剛纔是用心在和她拌嘴，引得我現身，但是……你就真的冇想過，要勸勸她？真要對上了，死的那小我必然是她。”

他也有真有臉說。

“呼。”

“可惜過後的洗濯太費事了，得用十幾盆淨水，才氣把它完整洗潔淨。”

如果她不肯，也冇有乾係，隻要能安循分分的待在淩準的身邊，不出來作死，那也有小把的好日子在等著她。

是拿來詐他的，還是說真的?

這廝真是學壞了，明顯認出來了，卻還能一向憋著不說。

淩準忍住了想衝要擊他兩句的打動，持續聽了下去。

鄭元郎被她的‘隨便問問’給噎住了。

她就見過他一麵，到底是如何記著他的骨頭是如何長的？

昨夜他忙裡偷閒，往軍部裡跑了一趟，忽悠著淩準從速上地牢救那名婢女時，恐怕就已經被認出來了。

“那你還不從速勸上一勸？”

鄭元郎仰開端，重重的吐出了胸中的一口濁氣，冷靜的想道：或許，都怪他本身是如此拉風的男人，就像是黑夜裡的螢火蟲，就算各式袒護，形象卻還是如此的光鮮，氣質卻還是如此的出眾……

鄭元郎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我算是看明白了，如果化成灰都能被旁人認出來的話，就不要隨便動易容的心機了。”

“不是吧？你……”

許含章似笑非笑道：“比方，崔異有冇有甚麼致命的缺點？”

現在，她要的是光亮正大，不退不避。

“所謂的人皮麵具，不過是最下乘的一種手腕罷了。”

他活了二十幾年，就冇見過比她更能折騰的人。

鄭元郎似是一下子就有了和二人長談的興趣，自顧自的在矮榻上坐下，邊拍打著衣袍上的灰塵，邊娓娓道來。

“勸了，冇用。”

他下認識的看了眼淩準，無法的感喟了一聲。

他和她並不熟。

“想過。”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