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毫無防備地坐到我身邊,你不怕?”巨人黌舍聲音裡帶著勾惹民氣的甜膩,單單是說這話,酥磁的嗓音便是讓民氣神泛動。
“唉……”施佰春歎了口氣。“我去叮嚀小二提熱水來讓你沐浴……”
施佰春的話,讓歐意如神采更加慘白了。
“不讓我陪你,那你留我一人做甚麼?叫我去陪師兄嗎?”施佰春調笑問道。
“毒手摘仙這名號不是假的,這毒就是難,師兄纔會用在你身上。”施佰春將臉頰貼在歐意如背上,安撫般地輕聲說:“不過冇事的,隻要你照我的話,每日服下解藥,這三個月很快便會疇昔,到時候,便不消受製於這紫豪丹了。”
“每回老是趕上你的事就亂,煩得不得了。”
“拜拜,你明天彷彿有些不成理喻……”最後施佰春也心煩了。
“師兄應當曉得我是為了你好。”施佰春喃喃地說,聲音有些小。
“……”施佰春頓了頓,說道:“我給你的藥是三個月份,三個月裡每次毒發服下,那藥便得化解一部分的毒,但若一經提早,餘毒反噬竄流四肢百骸心脈大穴,今後迴天乏術。”
施佰春被歐意如這模樣弄得心煩意亂、煩躁不堪。
歐意如見施佰春這神情,便曉得有事。他眯了眯眼,不快地問道:“明日如何了?不想那麼快歸去?你曉不曉很多留一天,就會多多少傷害?”
皆如蕭幽幽地說:“怕我還敢對我下那種藥?真覺得我醒來以後會放過你?”
“……”聽得施佰春肺腑之言,歐意如胸口一緊,頓了頓以後,佯裝漠不在乎地冷哼了聲。“花言巧語……”
“嗯。”
“……”歐意如沉吟半晌,幾度欲言又止後,才低聲道:“如何能夠不會忘……”
“不消。”歐意如聲音沙啞地低吼一聲,連那件染上汙漬的綢子衫也冇脫,便直接上了床鋪,麵向牆,臥床而寐了。
歐意如神采一白,氣得一掌打在木桌之上,桌子當下回聲迸裂,碎成殘屑。
冬末端,或許初春便要來,但夜裡的風還是凜冽刮人,吹得衣衫振抖擻響。
“陪你一起死。”施佰春笑道。
“呃……但是……但是我剛剛纔承諾了個朋友……明天和他們―起去禦劍山莊……阿誰…”施佰春越說越小聲,頭也越來越低:“我想你承諾這一起都聽我的……冇做考慮便點頭了……”
歐意如抿著唇,雙眸筆挺地諦視著施佰春,一語不發地,凝睇著。
“咦?明日?!”施佰春瑟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