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施佰春閉著眼歇息時,拱門裡頭傳來沙沙腳步聲,他邊聽邊數,來人共有八個,一個個都是腳步沉穩吐納悠長的練家子,施佰春眉頭皺了皺:內心隻要三個字--打不過!
越出禦書房,持續奔往下一個、也是最後一個能夠囚禁皆如蕭,皇宮內苑的禁地--冰清宮。
大將軍張湯,她認得這小我,此人當年曾經是鐘家的部下,本來鎮守邊陲,後被召回墮入兩王一帝的紛爭當中。人是忠心不二,完完整全向著她嫂子,冇威脅。
“奶奶的,又是空的!”施佰春罵了聲。
“冷宮……”伸長脖子偷看了半天,隻要幾個白髮蒼蒼的宮女在嗑瓜子閒談。“冇有……”聊得還真高興。
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就在將軍往她嫂子身上撲去時,施佰春適時吹了一把“頓時倒”入禦書房。
隻是施佰春不曉得本來張將軍喜好她嫂子,可恰好她嫂子對這將軍冇法抵擋,內心頭滿滿的都是她大哥,更對這一臉落腮鬍的男人的求愛怕得要死。
“熙王與湘王也過分猖獗,朝堂之上竟疏忽皇上,當場決策朝政,的確是罪無可恕!臣該死,這幾年雖死力消弭端王與敬王翅膀,卻始終冇法將這兩黨權勢從朝堂上肅除。皇上……您將此重責大任交托給臣,臣卻孤負皇上的等候,臣萬死下能辭其咎!”聲若洪鐘的男人嗓音從禦書房裡傳出。
皆如蕭玄色的衣服濕漉漉的,血一起從寢宮裡頭滴了出來,留下一條婉蜒的殷紅陳跡。他閉著雙眼神采慘白,胸膛也看不出起伏,雙腕不天然地垂放,看來已被擰斷,而本來愛討人便宜的嘴也抿得死白,溫馨的模樣的確與死人無異。
嗯?熙王與湘王?歐意如和歐意小七?
施佰春由視窗跳進禦書房內,想著先辦閒事,她在牆壁上摸來摸去,好不輕易摸到密室入口,可香爐一轉牆壁暗門一開……
歐意如替施佰春將瓶瓶罐罐塞入懷裡,說道:“叫近衛送你出來,天氣已晚,不準待太久,早去早回。
她駕著輕功躍上屋脊,回想六師姐給她的那張圖上點出的幾個能夠囚禁皆如蕭的地點,一處一處尋。
時候並不充盈,擺脫近衛的事很快便會傳回歐意如那邊,歐意如立即便會趕來。
順順利利到了皇宮,東門外亮過腰牌,施佰春一溜煙便跑了個不見人影,將十二名近衛甩在背麵。
“地牢……”晃了一圈。”冇有……”並且又臟又臭另有一股黴味。
施佰春在外頭是邊看邊笑,笑得肚子部疼了。
“禦書房背麵的密室……”施佰春沿著牆遲緩挪動,俄然房裡頭傳來聲音,讓她一僵。有人!她閉氣凝神仔諦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