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之前就是急於報仇冇日冇夜地練武,厥後固然武功精進,江湖上再無敵手,但也是以筋脈逆行、走火入魔、內腑皆傷。
“死掉了啊?”他說。
“他為甚麼?欺負你?”
大師兄點頭。“雲先生說我爹本來是大官,但是厥後因為不肯與宦海中人同流合汙,並且因為發言太直獲咎天子和朝中權貴,本來是二品大官的,卻被從都城一起放逐,放到這邊窮鄉僻壤的小縣來。”
大師兄偏著頭望著我,半晌以後才又喝了一口酒,點下了頭。“他是我爹,他要罰我,我也讓他罰。”
這其間他們也冇講甚麼話,直到山雞被烤出的油滴到火堆裡收回吱吱聲響,一股鮮甜濃烈的肉香味滿盈山洞中,施佰春這才趁燙拽了隻燒雞腿,恭恭敬敬遞給大師兄。
……是她多心了嗎?在羅刹穀的時候,師哥喜好跟我去抓金蛤蟆。方纔那句話隻是潛認識說出來的,現在親耳聞聲此人說不恨我,施佰春已經滿足了。(金蛤蟆羅刹穀特產,表皮呈金黃色眸子綠如翡翠,帶著劇毒但肉質極其鮮美的雙棲植物)
大師兄說得輕描淡寫,但施佰春一聽,卻篤定那是大師兄由火場脫逃時碰到邵武與雲澤(就是阿誰布衣師爺),也是如許才被救起,一起帶到歸義縣來。
施佰春走上山時冇過碰到熊,倒是過遇著幾隻半夜不睡覺正在小徑上啄食的山雞。
施佰春左想右想不放心,最後還是放棄躺上床鋪好好睡一覺的引誘,到外頭找師兄去。
“……”他歪著頭眨了眨眼睛,然後笑了笑:“小七很乖……”
皆如蕭笑了一聲,施佰春也跟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