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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不曉得多久,才悠悠醒轉。睜眼就看到韓沉已經從浴室出來了,但冇有進房,而是站在客堂的窗前。冇穿上衣,隻在腰間裹了條浴巾。頎長的身軀如同伶仃的雕塑,在地板上投下長長的剪影,不曉得他在想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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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奉告你一件事。”她把臉埋在他背上,“那串項鍊的吊墜,鑒證科同事已經切割開了。內裡刻的字是:‘s&hmyheart’。”
錦曦下了床,輕手重腳走疇昔,從背後抱住了他。而他側眸,握住了她的雙手。
韓沉的行動一頓。他的眼睛烏黑如海底深礁,卻具有最燦爛動聽的光。他伏低身材,以更密切的姿勢,跟她交纏在一起。
“申明他們慌了。申明他們非常驚駭,驚駭我們倆重新在一起,我們一起清查當年的本相。”他漸漸地說。
他翻身壓住她:“不敷。”
吻著吻著,就再次將她打橫抱起,往床邊走去。
韓沉盯著她微紅的臉,胸中氣血一蕩,伸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答:“是嗎?五年,我如何感覺它虧了一千多次。”
錦曦一怔,俄然就有想哭的打動。忍住,伸手摟住了他。
“第一次,我隻想用這個姿式。”他說,“讓你清楚地看到我,感受我。具有你的人,仍然是我。”
錦曦抬眸望著他:“說瞭然甚麼?”
韓沉立即回身,直視著她。
而她頃刻淚盈於睫。
他低頭看著她,眼睛裡有暗而灼烈的光。
“韓沉,我愛你。”
他卻又將她摟返來,淡淡地說:“明天去買個白板,掛在寢室裡。”
“而我做了個夢。夢裡,你不叫我白錦曦,叫我蘇眠。蘇軾的蘇,沉眠的眠。”
而當她昂首,清楚看清了他的容顏。他的身軀有最標緻而有力的線條,他的玄色短髮沾著濕濕的細汗。而他的眼睛裡,一樣寫滿了沉湎和迷醉,寫滿了壓抑的猖獗。
她的話還冇說完,韓沉俄然伸手,將她拉進懷裡,讓她貼在本身胸口。
過了好久,他才鬆開她,躺到了一旁。錦曦雖被折騰得腰痠腿疼,卻也是滿心甜美,滿心歡樂,靠在他的肩頭,冇有說話。
錦曦一怔。
他移開手,黑眸定定地盯著她:“冇甚麼。笑它太不輕易了。”
錦曦不解:“買白板乾甚麼?”
錦曦唇舌含混地抗議:“你想乾嗎?莫非還不敷嗎?”
到底是過分怠倦和鎮靜,她趴在床上,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錦曦發笑,一把推開他的胸口:“哪有這麼算的!”
日光漫漫,夜色孤長。
明徹的燈光下,女人的肌膚柔白細緻得叫人移不開眼。韓沉雙手捧著她的背,腿壓著她的腿,不叫她轉動。親著親著,力道不知不覺就大了,呼吸也垂垂短促。
“好。”她輕聲答,“就在內裡。”
他唇角微勾:“今後每天畫‘正’字。”
錦曦固然認識都有些不清,這句話倒是聽清了,趕緊點頭:“那如何行?如果有孩子如何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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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曦彷彿去到了一片和順而湛藍的湖水裡。那邊有波光點點,那邊有湍急的暗潮和旋渦。而韓沉,就是那片湖,深深地擁抱著她、包抄著她。帶她去往波瀾滾滾的對岸,帶她潛行在隱蔽斑斕的湖底。而她就是湖中一尾新鮮的魚,跟從著他跳動,跟從著他呼吸,跟從著他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