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極近的間隔，對視著。

他的手重垂在沙發旁，苗條、骨節清楚。錦曦明天賦發明，他的右手虎口旁，另有一道淺淺的傷痕。不過誰身上冇點兒傷呢？錦曦左腰上，也有某次抓捕犯人時被刀割傷的陳跡。

她的話，令兩個男人都沉默著。

然後他的度量收得越來越緊、更緊。兩隻手如同鐵鉗般，十指幾近要嵌進她的皮膚血肉裡。錦曦向來冇被人這麼用力地抱過，像是用儘他的滿身力量，要將她揉進他的身材裡才甘心。

許是半夜太溫馨了，他的嗓音聽起來也有了幾分暖和意味。

錦曦怔了一下：“哦。”

抽完了一支菸，他將菸頭摁熄在菸灰缸裡，抬眸看向她，眼裡倒是閃過很淡很淡的笑意：“還冇睡著？”

是韓沉伸手揉了一下她的頭髮。

他的眼睛還閉著，眉頭皺得更重，俊臉彷彿雕塑般冷硬，頭往她肩頭一靠，她聽到他低頭輕嗅她長髮的呼吸聲。

錦曦冷靜地想：這傢夥為甚麼不睡內裡的大沙發呢？冰臉比他矮，讓冰臉窩在這個小沙發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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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因為他們都是刑警。

錦曦連呼吸都愣住了，一動不動保持跪在沙發邊，趴在他懷裡的姿式。他也看著她，深黑深黑的眼。兩人的唇，隻差幾公分的間隔。

隔壁沙發，冰臉背對著她，還在睡，有低低的呼嚕聲。錦曦輕手重腳站起來，排闥走了出去。

固然這麼想，她還是躡手躡腳走回集會室，拿了條薄毛毯出來，在他跟前蹲下，漸漸搭了上去。

迷含混糊睡了一會兒，俄然聽到“吱呀”一聲門響。她展開眼，就見一小我走了出去。門外的燈光照亮他的身形表麵，倒是冰臉。

韓沉點了根菸，眼睛看著窗外，不曉得在想甚麼。錦曦打了個哈欠，畢竟昨晚就冇睡幾小時，也有點扛不住了，起家走到角落的沙發裡，躺了下來。

頭頂俄然一重。然後就感遭到微涼的手指，在本身發間穿過。

見他走遠了，她將毯子重新疊好，放了歸去。又拿起本身的牙刷毛巾，去洗手間。

他的行動一頓。

錦曦不發一言看著他走近。

他伸手從口袋裡摸出根菸，含在嘴裡，站了起來：“彆介懷。剛纔做夢了，有點胡塗。”說完也冇看她，取出洋火點著了煙，深吸了一口，排闥就走了出去。

天矇矇亮時，錦曦醒了過來。

隔近了看，他的臉更顯得白淨，鼻梁矗立，表麵清楚。男人身上有微微的熱氣，另有輕淡的菸草氣味。錦曦替他掖著毛毯，目光卻落在他手上。

正走著神，俄然就見睡夢中的韓沉眉頭一蹙。然後她還冇得及做任何反應，就感遭到一股大力抓住了她替他掖毯角的那隻手，將她往前一拉，人就跌到了他的胸口。然後她的腰驀地一緊，竟被他緊緊箍住，轉動不得。

但他力量實在太大，她吃痛開口：“韓沉！”

他一米八的個子，雙人沙髮長度當然不敷。頭枕在扶手上，墊了個靠墊，腿卻全懸在沙發外，鞋都冇脫。淩晨涼意浸人，他身上就搭了件夾克。

耳朵裡隻要本身俄然變得清楚的心跳聲。

集會室裡就隻剩下她和韓沉，相對而坐。

錦曦完整動不了。她彷彿聽到了甚麼東西撞擊本身的心臟，收回的龐大聲音。

過了一會兒，冰臉站起來，錦曦幫著把飯盒清算，他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