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苦讀了十天後,柳婧走出了書房――她影象太好,一年內看過的書籍,很少有忘記的。這十天隻是把一些她以為首要的知識回顧一下,現在也回顧得差未幾了。後天便是二十八號,在集會之前,她得放鬆一下。
書房中,是堆積如山的竹簡和紙帛,不管是竹簡還是帛書,上麵寫的每一個字,柳婧都記得背得。
“是,前陣子他去了建安郡,明天賦回吳郡的。一下船埠,他就直奔閔府,還與閔三郎一同上了街見了甚麼人。我們跟了他一起,大郎,這廝在西街置了一個院子,院子裡養了一個落魄的官家女子……”說到這裡,這仆人看了柳婧一眼,聲音微頓:那官家女子,初看上去與柳婧女裝的時候有二分類似呢。
送走仆人後,柳婧回到書房,她拿著一柄白玉簫出了家門。
聽了幾句後,柳婧走入酒館坐好,她聽著此人言辭滾滾,所言所說很多都是她向來冇有打仗過的,倒也頗感新奇。
“我家郎君姓顧。”
至於帶疇昔用不消得著,柳婧也冇有多想――
一回府,她便來到了書房。
這大漢的聲音一落,酒樓中一靜,而在這麼一刹時,隻見七八個做儒生打扮的人站了起來。這些儒生們超出世人,眼也不朝那大漢瞟一眼,便這麼拂袖分開了酒樓――很較著,這大漢所說的內容讓儒生們生了鄙薄之心,他們已不屑來聽,不屑與伍。
這時的她,有種突但是來的哀傷。想她從小到大,都被父母捧在手內心疼著,寵著。在內裡,她的父親替她擋住了統統風雨,在家裡,她的母親替她辦理好了統統,她每日裡隻需讀讀書繡繡花彈操琴。當時,固然她曉得自家的家道一年比一年式微,可隻要父母在,便如大山一樣替她擋住了風雨。哪像現在這般,有大廈已傾,朝不保夕的惶然?
深思了一會,她走到一側,焚香淨手後,沉下心機,拿起羊毫練起字來。
諸般樂器中,柳婧最有天賦的實在是吹簫,她的一手簫,可謂吹得入迷入化,罕見人及。而她手中這白玉簫便是十歲那年,她父親破鈔三百兩黃金購來的。玉是上等的美玉,隻是前陣子她不謹慎給磕了一個角,固然不影響音質,可柳婧還是想找到匠師,把這簫用金銀鑲完整了。她想著,宴會時,這白玉簫能夠放在身上帶疇昔。
如許躺了一會,柳婧越來越煩,便乾脆起了榻。
青年的話還冇有說完,那洛陽口音的人介麵說道:“冇有公主。”
出了一會神後,柳婧收回思路,回身回到了府中。
柳婧才必然神,便聽到那人說道:“現在那洛陽城裡,一聽到你是南陽來的,便是大世家的紈絝後輩也不敢驚擾……”
柳婧緊跟著眾儒生走出了酒樓,酒樓外,太陽明晃晃的掛在天上,這初春的朝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來往的行人穿得厚厚的,都是一臉寧靜。柳婧看著他們,不由想道:這些人如此放鬆,定然是親人團聚,家人和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