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停靠在湖心的畫舫微微一晃,正要回府。
晉公宇文護是否是劊子手與她有何乾係?天子的位置坐得不平穩硌不硌屁股和她有何乾係?衛公宇文直大誌壯誌想要東山複興和她有何乾係?宇文孝伯的鐲子都雅欠都雅與她有何乾係?這些蒙麵的不蒙麵的使匕首的使刀的刺客和她又有何乾係?
這句話有些拗口,聽上去更像是一句廢話,青年卻聽懂了她的意義,有些不測。
就在這時,船舷上又是一聲重響,又是兩個黑衣刺客竄進了船艙中,那與刺客纏鬥著的侍衛壓力陡增,身上已是負傷累累,那最後一個護著宇文直的侍衛也知情勢不妙,也衝上前插手了戰局,使得本就狹小的的船艙混亂不堪,船身也搖擺得愈發短長。
那尾指殘破的侍衛不知何時已手握一柄泛著不吉烏光的匕首,陰狠地朝著那青年當胸刺來,那滾燙的沸水還未挨著他的身子,便被他輕鬆閃避開,隻是那無聲卻又角度刁鑽的一刺是以不得滯了一滯,恰是在這一瞬的空當,那青年身後的高瘦男人也反應了過來,來不及拔劍,極快地拿著劍鞘一擋!
馮小憐瞳孔微縮,埋冇在荏弱表麵下勇敢得有些莽撞的脾氣讓她不再躊躇是否隻是曲解,而是手腕一翻,握上了紅泥小火爐的爐柄,翻開爐蓋,一把朝著那侍衛潑去!
船艙中刀劍訂交聲不斷於耳,騰挪劈砍間又極其狹小,可謂是刀光劍影,不知何時刀劍無眼便會喪生刀下,就算馮小憐尚能沉著思慮,她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想通了此節,馮小憐定下神來看著場中局勢,隻見那僅剩的一名刺客已是孤掌難鳴,兩名刺客對視一眼,此中一人便舍了那侍衛,抽身朝著高瘦男人處揮刀砍來!
兩人圍攻一人,那高瘦男人方纔便已有些捉襟見肘,那生猛得過分的刺客的一次次守勢也讓他力量漸失,此時見兩人一齊攻來,自知斷是難以抵擋,便當機立斷地舍了那身後的青年,清嘯一聲蹂身上前,轉守為攻,一柄長劍守勢洶洶不再儲存,劍光如一泓秋水般地抖開,竟生生以一敵二毫不落下風!
……
看來,本身還是被拖進這淌渾水裡來了……
船艙上的紙糊木門早已不堪多次重擊,片片碎裂開,煙塵木屑一時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