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有怨,但是怨由心生,談何輕易,但是她卻恰好因為這一句話,散儘了軟禁宮中冷僻垂淚的滔天怨氣。緊繃的雙肩漸漸敗壞下來,像是終究放下了沉重的承擔普通。
閻玉兒抿了抿唇,向高緯磕了一個頭,不再帶著任何怨懟,安靜地說道:“謝陛下。”
“淑妃是如何曉得是我的?”
馮小憐微微側頭看了一眼水榭以外被侍衛拱衛著的高緯,唇角微微揚起,“我與陛下都是一類人,長於思疑,風俗於思疑,以是他曉得我底子不成能那麼草率便信賴了那宮女的說辭。並且他本已傳了太醫署之人來查驗那迷香,更不成能將此時拋諸腦後就此回宮。”
瓷片將她的心都割得鮮血淋漓,將她的人生割得千瘡百孔。
“冇想到淑妃的鐵石心腸之下,竟也會對我這類人有一絲憐憫。”閻玉兒淡淡地笑道,隨後她微微蹙眉。按住腹部彷彿在忍耐狠惡的痛苦,麵色一片慘白,額上冒出盜汗來,“我……何嘗不想出宮……重新開端……隻是覆水……難收……我……是胡家的熱誠……”
雪又開端下了,短短的時候便落得愈發麋集,像是鵝毛般紛繁揚揚落了下來,在北風當中肆意飄舞著。
馮小憐被她攥得皺起了眉,伸脫手扶著她即將倒下的身軀。忍著疼痛道,“我曉得的,有些人或許會不擇手腕地爭名奪利。你不會,你不會。”
閻玉兒微微挑眉,如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