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小憐是極其惜命的人,固然斛律光最後死了,這件事卻仍然積存在她的心中,但若不是昨晚的夢境讓她莫名其妙地不安了起來,恐怕身份有朝一日敗露,她恐怕還不會主動和張桓會晤。
這是馮小憐第二次見這位來自周國的同業,在她看來,他還是阿誰有些微胖一臉方頭大耳的青年人,不笑就是一副忠臣的麵相,一笑就讓人感覺各種鄙陋。
以是……抱愧,同業們,孤負你們的等候了,為天子陛下一統天下掃平統統停滯這類高難度的事,還是交給你們這些專業人士吧。
送走了張桓,冇過量久,已是中午了,昏君陛下便差了宮人來叫她去用午膳。
張桓麵如死灰,聲音衰弱隧道,“每一個細作的身份都是絕密,相互毫不成能曉得身份的,隻要在鄴城埋冇了世世代代的阿誰釘子手中有一份名單……”
“這是由長安傳來的任務,指明是交給你。”張桓解釋道,“現在宮中除了胡皇後和穆皇後以外,你的品軼已是最高的了,又深得聖心。這個任務,恐怕也隻要你能勝任了。任務的詳細內容就是……”
初見馮小憐時,她不過是個由宮女晉封的末等禦女,模樣還醜怪得很,性子也不如何沉穩……不,應當說一眼看上去就很不靠譜,且不去想能不能完成用枕邊風吹死斛律光的重擔,就說能不能往上挪一兩個品級都難如上彼蒼,希冀著她派上用處,還不如等賢明神武的天子陛下揮師直接兵臨鄴城。
本日陽光亮媚,全然不似前幾日的陰霾沉重。
“我找你來天然是有很首要的事。”馮小憐從袖中拿出一份奏報,遞給張桓,道,“看看這份東西。”
“蘭陵王在晉陽?”
被捐軀的阿誰如果不是她,她恐怕也要為之擊節喝采吧?
但是剛走進殿裡幾步,何洪珍便攔住她,看了一眼殿中,施禮道,“見過淑妃。”
貴族光榮的出身,年青姣美的麵貌,光彩熠熠的軍功,寬和優容的品性……總之,就是甚麼功德都被他占去了,不但完美,還噱頭實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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