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長恭微微低頭俯視著她,這時這個一向像火焰般刺眼卻捉摸不透的男人終究暴露了有些侵犯性的虎倀,“哦?淑妃如果真的對我毫無興趣,又為何深夜如此等閒便入了騙局?”
而在遙遙離著九龍殿的水榭很冷僻,環抱著的湖泊清幽澄碧,毫無活力,感染不上彼處火樹銀花的炊火氣,小小的雪片落在水麵之上,濺出波紋隨即很快不見,冇有人曉得此處一樣上演著極其出色的戲碼。
非常的香氣飄散著,帶著某種芬芳引誘的粉紅色迷霧麻痹著神經,馮小憐腦中垂垂一片渾沌,心中唯有一個動機就是從速分開這裡,因而迷含混糊地撐著牆壁想要站起家,但是四肢卻像落空了任何力量普通軟倒了下去,壓在了高長恭的身上。
有聰明,說的是本心果斷如盤石,不天真也不過分油滑,行事不偏不倚中正醇和;不聰明,天然指的是麵對詭計狡計情麵油滑時她的智力老是捉襟見肘,冇法抽絲剝繭去洞悉龐大的局勢,就如此時。
馮小憐越聽越不對勁,身材一寸寸冰冷,收回的聲音也微微有些顫抖,“你說的話是甚麼意義?”
春藥這類東西,向來不是身子骨越好越能抗的。
或許是麵前這個男人的容顏過分俊美,聲音過分動聽,馮小憐恍忽了一陣。直到那熾熱的氣味切近臉頰,這才猛地反應過來用儘儘力推他,“你瘋了?”
他從未想過對方會用到如此下作手腕,他們方纔在密閉的屋內待了好久,吸入瞭如此之多的迷煙,突然發作起來,藥效極其狠惡。看來對方好久冇有吸引多量人馬來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戲碼,恐怕就是為了比及藥效發作的這一刻,來一個真正的捉姦在床。
“我本覺得你曉得了,以是纔會約我出來商談此事,看來你們那邊不是對你信心太足了些。就是從一開端就想著棄帥保卒。”高長恭笑了笑,“如何,倉促離席,宴上有你的舊識麼?嗯,看神態。大抵是那位代國公吧?你都與國公瞭解,該當錦衣玉食不缺。還來齊國刻苦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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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長恭輕鬆地抓住她的雙手,壓在她的兩側,卻不再含混地逼近。他沉默了好久,望著她,眼神不知為何帶上了幾分壓迫,“馮小憐,我曉得了一些你必然不想我曉得、更不想讓陛下曉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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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嘉獎。”馮小憐悄悄下了死勁擰了本身的胳膊一把,鋒利的疼痛總算使她稍稍沉著了下來,身材卻不知為何開端炎熱了起來,“你是如何得知的?究竟為甚麼要與我說這些?”
“你另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這個缺點或許會置你於死地。”高長恭看著她,挑了挑眉,“你不敷狠。”
“遵循輩分而言,我是陛下的堂兄。該稱你一聲弟婦,再論身份,你是淑妃,我是臣子,我當秋毫不犯,持禮甚恭,隻是淑妃如此芳心暗許,我卻也不好孤負,是麼,淑妃?”高長恭悄悄抬起她的下巴。然後帶著笑意的唇緩緩逼近她。
馮小憐不甘逞強地瞪著他。“願聞其詳。”
高長恭微微勾起唇角,“如果我說隻是想看看你會有甚麼反應,你會不會很活力?”
“蘭陵王的意義就是讓我們拚個魚死網破麼?你告密我是細作而我讒諂忠良,就看陛下更信得過誰?你這招彷彿也並不高超。”馮小憐一咬牙,道,“你究竟想要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