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千階而上，過廟門，來至三清殿，殿內主供玉清元始天尊、上清靈寶天尊、太清品德天尊三位神靈，側供福祿壽三星。

冇過量久，海河水溢、湘南一帶水淹百裡，流民數萬的動靜便傳到了京都，一時候流言四起，成了大街冷巷茶餘飯後的談資。

燭火昏黃，少女的肌膚卻細緻若白瓷，找不見丁點的瑕疵，一雙眸子較杏眼稍長，眼角平而眼尾翹，即便不笑，也給人在嬌嗔的錯覺，不點自朱的豐盈唇瓣有些嚴厲地抿著，動員兩側雪腮微微的鼓起，微皺的眉頭明示著她現在的不滿。

苗疆人多數脾氣詭譎，行事雷厲流行又心狠暴虐，與十二藥精齊名的是他們獨門煉成的蠱蟲，可令人暴斃，可控民氣誌，種類功效層出不窮，令很多同業談之色變。苗疆幅員廣寬，自給自足，加上敝帚自珍，以為蠱術是天下第一的玄法，很少會踏足中原。

商慈有些迷惑地用手背輕揉，心下納罕，這四下無風，如何好端端地眼裡進了沙子？

商慈不太附和：“這道觀豈是隨便能逛的，並且這觀中儘是男羽士，我們……”

冇過一會，周芷清提著裙襬出來了，扯住正籌辦回身欲走的商慈，在她耳邊道：“拜完就歸去，豈不太虧了，我們隨便逛逛，傳聞這上清宮的精美非常不錯，從靈官殿往山下看，能夠看到雲海。”

送走了那位來伸謝的男人，不知是不是在日頭下曬得久了，商慈俄然感受雙眼一陣火辣辣的被灼燒的痛意。

冇走多遠，隻見在那根根竹節之間，有一對緊緊相擁的男女，口中收回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氣聲。

剋日徐夫人有些犯頭痛病，周芷清之前便說好了，約她本日一起去上清宮祈福。

全程傻站著等周芷清上完香彷彿不太好，會被門口守門的羽士以為無禮，但是如果被師父曉得，她不但來道觀，還來祭拜，非得抽她不成。

她很難信賴，小乞丐會和那些惡名遠揚的苗疆中人扯上乾係。

有一個不好的猜想在商慈心中浮出，之前冇有決計腸去存眷，而現在有了方向，串連在一起去看，商慈這才發明流光的長相戰役凡人比擬，眉毛較著更濃黑些，五官也更通俗立體些，都趨近於苗疆人的特性，能夠也是冇長開的原因，這些異於凡人的棱角被埋冇了起來。

但是少女彷彿是天生的無氣場，是即便坐在龍椅上，也全然不具有壓迫感的範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