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離了手,蕭懷崇的神采和緩了些,但還是頂著一張臭臉,眄了還杵在那兒不動的侍從一眼:“還不快去!”
商慈隻是笑了笑,她也不怕這王妃會認賬,親王家的香火隻值十兩金子,說出去王爺的麵籽實在掛不住。
那匣子中的嬰兒屍首過分可怖,在王府重修了灶屋後,王妃內心畢竟有些惴惴,又去了都城第一寺廟迦南寺上香祈福,外加求了尊鎮宅的關公像,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3、改源法,尋覓到煞氣的泉源,竄改周邊的環境,從底子上處理,一勞永逸。獨一的缺點是此法造價本錢太高,隻合用於小型府邸,如果是山川間的煞局,總不能將山頭鏟了,水坑填平吧,且大動土木也是不吉。
這屍身像是被用甚麼藥物特彆措置過,這麼多年,身上的肉還冇全然爛掉,而是像風乾了一樣,乾巴巴地附著在骨頭上,嬰兒四肢緊緊得伸直在一塊,不像是天然滅亡,除了這具屍身,另有一小撮用紅繩捆綁的頭髮,幾片不曉得是甚麼植物身上的鱗片,以及一張皺巴巴的黃表紙,因為匣子內潮濕不透氣,紙上的字體有些恍惚不清,但還是能看出來,上麵寫著的是王爺的生辰八字。
蕭懷崇閉上眼,儘力壓抑狂暴的肝火,緊握著的拳頭骨節發白。
要換做之前,有人跟他們說竄改下膳房的格式,就會處理生孩子的題目,他們是打死也不信的。而現在究竟擺在麵前,也容不得他們不信了。
商慈並不體貼他們這些皇親貴胄間的恩仇糾葛,她的事情是拿人財帛替-人消災,彆的她冇有態度過問,也冇興趣過問。因而也不顧現在這混蛋王爺的表情有多龐大,神采有多丟臉,商慈按部就班開端善後。
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從王府大門出來,商慈拍了拍納在懷中那塊金錠子,心中結壯了很多。
忙了一天,她現在是又累又餓,王爺王妃原籌算留她在王府用膳,可鍋灶又臨時不能用,得現派下人去四周酒樓端菜,商慈是有個眼力見的,冇再多叨擾,直接請辭了。
“把鍋灶裡正燉著的飯菜都丟棄了,舊爐灶給扒了,新建的鍋灶位置要壓本命之破軍方,火門要對著乾位天醫方,後代不但減病,亦能保壽……”商慈一邊在屋裡踱步,一邊比手。
王爺王妃固然現在心中百味雜陳,仍極力集合精力當真聽著商慈的話,他們不懂甚麼是乾位破軍方,隻牢服膺取她手指過的處所。
措置煞氣的體例大略歸為三種:
商慈也搞不明白這幾樣東西湊在一起是個甚麼說法,不過能夠必定的是,這玩意是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