璞玉憶起書齋中叫苦連天的師弟師妹們,道:“活在非常清閒安閒,折磨人的手腕更上一層樓了。”
她生性渙散,對畫畫有著超乎超人的天賦予固執。教員對她向來放心,從不對她做要求。
宋瑾發笑,道:“陳夫子的招數確切令人印象深切。”
璞玉嗅著夜風中淡淡的清爽,望著紅梅開得緊簇,道:“未見其花先聞其香,幽暗香氣,慕而尋之;見其真容,花容清麗,色彩紅豔似火,令人神馳;淩寒單獨開,錚錚傲骨,令人歎服。”?
宋瑾放下玉簫,她不肯學,他便不勉強,問:“哦?”
璞玉悄悄吸了一口氣,輕聲讚歎:“明月如勾,月色似霜,紅梅白雪,好美的風景。”?
璞玉斂著眼瞼,說道:“曾教過,臣妾資質匱乏,厥後教員乾脆不教了。”
簫聲清越,道儘梅花平生。
宋瑾扶起她,朗聲道:“不必多禮。隨朕來。”
明月雪夜,園中一片沉寂,隻聞聲暖靴纔在青石板上輕微反響。紅梅滿枝,儘情盛放,點點紅連綴成片片紅,雪落枝頭,紅梅白雪,紅得刺眼,白的晶瑩剔透,相得益彰。
宋瑾附掌而笑,道:“近年來陳夫子如何?”
璞玉搖點頭,笑道:“看過很多人被罰過,印象深切。”
宋瑾瞧著她眉間儘是溫婉,眼眸彷彿湖麵倒映著點點星光,閃閃發亮,膚白若瓷,唯有鼻尖微微發紅,像足一隻嗅覺活絡小白狐,轉移話題道:“是不是著涼了?”
一曲終,璞玉溫婉的笑著:“皇上吹得極妙,臣妾愚笨,怕是吹不出此番意境,有辱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