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將林晚晚擁入懷中,林晚晚笑著掙開,然後她素白的五指握著他的發,歡聲道:“我又抓住了你的一條小辮子,擅自將我拐進宮。”
那樣的寵溺,好似要將麵前的人淹冇在和順如玉的黑眸中,是她從未見過的模樣。本覺得他清冷,甚少喜形於色是必定。她的自發得是真是大錯特錯,本來隻是她未能叫他歡樂憤怒表於形色。
璞玉的姿色相較於後宮嬪妃的姿色固然不是極好,但是她溫婉出塵的氣質以及聰明,放眼後宮無人能及。後宮很多人是妝前一張臉,妝後一張臉,容顏可借胭脂水粉稍以潤色,而氣質聰明是由內而外披收回來的,冇法潤色,更佯裝不了。太後夙來不喜林晚晚,璞貴嬪的氣質和對畫畫的偏執像極了臻貴妃,太後必是會偏幫璞貴嬪。皇上也一定對璞貴嬪毫無情義。
璞玉苦笑,她真是煩躁到失了平日的沉著與知識了。夜色已是這般深沉,那個還不睡?
晚嬪隻是林晚晚的影子便這般得寵了,那真正的林晚晚又該是如何?璞玉心猛地一顫,直覺奉告她該轉成分開,但是目光好似膠在了那邊,轉移不開。
解鈴還須繫鈴人。璞玉喚來玲盯小巧,叮嚀道:“玲盯隨我出去一趟,小巧,有人來訪便說我帶著玲盯不知去哪兒賞雪了,還未返來。”
青禾望著那道消逝在宮門處的淺青色的身影,才輕聲問道:“娘娘,您為何這般偏幫璞貴嬪,您真的感覺璞貴嬪會勝得過林晚晚女人?”
他任由著她抓著,笑得寵溺,道:“我的小辮子你抓住的還少嗎?”
半晌後,殿中冷得直叫人顫抖抖,她的心更亂了,彷彿亂作一團的亂麻,毫無厘頭,卻又擾得她又煩又躁。
林晚晚笑得愈發光輝,好似春花,甚是對勁,道:“確切很多,今後你不要招惹我,不然我便將你的小辮子公諸於眾。”
好一個一箭雙鵰的戰略,其一是藉著林晚晚提示晚嬪,林晚晚纔是正主,擾亂晚嬪的陣腳;其二則是針對她,讓她親目睹著宋瑾對林晚晚的情義,故而對林晚晚產生衝突。不成否定,皇後的戰略甚是見效,她固然已對林晚晚產生了些許莫名的情感。
璞玉留下一句:“羲和宮。”便帶著玲盯拜彆。
璞玉諳練坐在了若言中間的木椅上,皺著眉頭道:“我正沉悶得緊,姐姐還這般打趣我。”
皇後一身霧紫色祥雲華服,髮髻盤得精美新奇,笑意款款道:“不知昨夜璞貴嬪尋本宮所為何事?”
一邊是喜好已久的青梅,另一邊是詩情畫意的才子。她也不知終究會鹿死誰手。
小巧問道:“蜜斯,您還要上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