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籌本金,一萬兩銀子,籌到了,我再奉告你下一步做甚麼。”簡雁容奧秘一笑,也不吃菜喝酒了,站起來拉起臉如黑炭的許庭芳走人。
絕色和瑞祥回絕賣金飾給他,他想如法泡製再贏利也不可。
陶不棄滾滾不斷口水橫飛,手舞足蹈,疇昔了一個多月,鎮靜之情仍溢於言表,說了大半天,又抱怨道,這一個多月他哪也冇去,猜枚行令喝酒作樂等事十足不做了,整日在三醉樓等著簡雁容,天不幸見,總算碰到了。
那三片花瓣飛入舟中直逼天子,角度妙到毫巔,恰是那日朱竮箭射簡雁容的處所,一瓣臉頰掠過,一瓣咽喉緊急之處閃過,一瓣搖搖擺晃在他靴前落地。
還好說,剛纔被他嚇死了,脫手那麼狠辣,那薄薄軟軟的花瓣眼看著便要將人穿了個透,天子若死了,他也命休矣……千鈞一髮焉能不急。
簡雁容叨唸著,要吃醉蟹,要吃清蒸鱸魚,嘟嚷了很多才把許庭芳哄得微露笑容,正說得努力,抬眼間忽看到陳擎大步走了過來。
“我好餓。”簡雁容搓肚子。
“那小兄弟彷彿和許庭芳很要好。”陳擎也看到了。
陶不棄倒也有眼色,不等許庭芳脫手便縮回爪子,殷殷勤勤前頭帶路。
“好啊,來,這頓我宴客。”陶不棄大呼,喊掌櫃:“把最好的菜全上。”一麵喊,一麵又伸了爪子要去扯簡雁容入坐。
“女人?”陳擎定睛看,笑道:“舉止豪放風雅,辭吐安閒不迫,皇上不說,臣還看不出是個女人。”
他以往一向安閒淡定氣度翩然,這一變色,當真雷霆暴雨,山崩地裂。
簡雁容心中對於營商贏利自有一套主張,隻不過身為女子,即便能扮男裝,很多事情亦不便為之,人脈的構建也極不便當,當下落座後,閒閒地扯了幾個買賣經,見陶不棄一副隻要有錢賺便任憑調派的小乖乖模樣,心中也活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