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我便壓服吳宛留了下來。
吳良忙作揖行禮道:“夫人言重了,鄙人愧不敢當。良既為中郎將的屬官,自當儘忠職守,為中郎將效犬馬之勞,不敢居功。”
因而我命人請她出去略坐半晌,隨便聊了幾句,謝過她送來的衣物後,她俄然淚水漣漣地跪地朝我道歉。
我見他忙得廢寢忘食、不成開交,怕他忘了吃藥,便親身將湯藥給他送去。
吳良略一遲疑,麵有難色道:“本來鄙人亦作如是想,可哪知……半年前,中郎將為了救夫人身受重傷,昏倒不醒。當時因鄙人隨軍出征,怕留胞妹一人在家中,受嫡母嫡姐欺辱,便將她帶在身邊。”
或許是因為這一世的衛恒竄改太大,同我極是靠近,讓她感覺再在我麵前說些衛恒想主動納她之類的大話,實是太輕易被戳穿,便隱身到幕後,換了她胞兄吳良出馬,想用救了我的恩典來讓我答允。
“阿洛, 這幾天讓你跟著我在虎帳裡, 已是累你刻苦享福了, 如何還能再讓你像個丫環那樣奉侍於我。”
衛恒為了我,連命都能夠不要,便是我被章羽擄去長達數月之久,還在此期間產下一子,他也未曾多說甚麼,不等我同他解釋,他便認下了琮兒。當時有些謊言說琮兒不是他的親骨肉,他還命人徹查,嚴加懲辦。
許是我心中那一抹疑慮仍在,我便想摸索摸索他,便道:“先生此言差矣,拯救之恩,非同普通,若他日先生有所求,我自當極力相報。”
不想這一世,這吳家兄妹又將算盤打到我頭上來。
我模糊猜到他接下來要說甚麼,卻還是微淺笑道:“先生但說無妨。”
我點了點頭,靜待他的下文。
“家兄憐她一腔癡情,便答允定要為她做成這個媒人,竟在臨終前亦惦記此事,哪知中郎將看過手劄後,竟還是不肯答允納舍妹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