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府裡,我便命人將這輛馬車裡吳宛坐過的那條長凳丟出去拋棄。
我悄悄等著他的答覆。
我一口氣說完,緩了緩道:“子恒你奉告我,她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
我是否要將她在車中所言,全都講出來,同衛恒劈麵對證呢?
如果她直言她想以此邀功, 求為子恒的妾室, 固然有些厚顏無恥, 起碼想要甚麼便直接說出來, 也算是真小人。
她垂下視線,“阿宛不敢對夫人有所坦白, 阿宛先前是曾想過如果能……但是自從見到夫人後, 阿宛便自慚形穢, 再不敢有此非份之想了。”
吳宛當時在車中,聲音壓的極低,除了我以外,再無旁人能得知她到底同我說了些甚麼。
他抱住我的雙臂,“阿洛,你信我!我當然想當這世子,但卻毫不屑於用這等下作的手腕,何況還是操縱你去……你是曉得我醋勁有多大的,我如何能夠會做這類蠢事廢弛本身夫人的清譽?”
“您同中郎將纔是天作之合,天生的一對良伴, 阿宛不肯因為本身的癡心妄圖,讓夫人和中郎將之間反生出甚麼嫌隙來。如果真正心悅一小我,便當盼著那小我過得好。阿宛隻願冷靜守在一旁,略儘微薄之力, 看著中郎將成為世子,和夫人伉儷恩愛, 再多生幾個小世子, 便再無所求!”
實在吳宛敢那樣同我講,便是在賭我敢不敢去直接詰責衛恒,更是在賭,我和衛恒之間,有多信賴相互。
如果我和衛恒不能經心全意、毫無儲存地信賴對方,即便是我鼓起勇氣問了出來,又可否信賴他所給出的解釋?
她有些驚奇,微張著小嘴道:“夫人這是要趕阿宛下車嗎?但是阿宛又說錯了甚麼,惹夫人不喜?”
吳宛說這帕子是衛恒主動給她的,而衛恒卻說是吳宛從他身邊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