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婕俄然就笑了，“你安知就不值得了？那但是太子之位，將來是會成為天下之主的！如果這個位子毫無用處，那為何當日童朱紫父女會甘冒那樣大的風險，也要替天子撤除你那舅氏。不就是因為陛下承諾她，若她父親能勝利扳倒衛疇，便會立她腹中之子為太子。”

衛華道：“按你送進宮的方劑熬了藥來吃，已好了很多。”

周公當年未曾做過的事，衛疇亦不會做。

待侍女們遠遠退開後, 符婕看向我，眼中帶著一抹諷刺, “可貴mm現在還願理睬我這個幼時玩伴, 如有甚麼話, 這便請講吧？”

“符姐姐，‘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機事不密則害成。是以君子緊密而不出也。’我本日偶然間便能聽到你同伯父的暗害，可見你們行事，何其不慎，便是不消我去多說甚麼，你感覺以丞相之能，會在你們行事之前一無所察嗎？”

身為男人，不想著靠本身的力量去撤除權臣、奪回權力，隻曉得操縱本身妻妾的孃家之力，先是禍害了童朱紫還嫌不敷，又將本身的嫡妻也算計出來，用心操縱衛華有孕來刺激符皇後。

他似是想到甚麼，麵上一喜，滿眼期盼地看著我道：“阿洛，你莫不是有喜了，難怪這幾日，你總不讓我碰你！”

符婕道：“那我便先謝過mm了。”

“先時，我還感覺mm不幸，幼年喪父、兄長戰死，故裡被毀、寄人籬下，被衛疇當作棋子一樣送去聯婚，跟著又死了丈夫……同你一比，我的日子便如在雲端普通，雖說嫁的天子是個傀儡，可到底另有個皇後的名頭在，提及來，總歸是天下最高貴的女子。”

溫媼忙道：“多謝夫人顧慮，已然好了很多，真是多虧了夫人賜的那張方劑。夫人對老奴的恩典，老奴怕是這輩子也酬謝不起了。”

我便撿了枚荔枝剝去外殼，漸漸吃了。茶水滴心雖不敢吃她這裡的，但這些自行剝取的果品當無妨事。

衛疇如此正視衛華腹中的小皇子，天然令符婕心中不安。

符婕眼中頓時閃過一抹防備之色, “她已然故去數年, 好端端的, 夫人俄然提起她何為。”

再思及符婕之事，更是有些心寒。看來衛華隻想當大雍的皇後，對做新朝的公主冇甚麼興味。而符婕方纔在我二人麵前所言，怕是有些用心教唆。衛華隻怕多數會想，即使衛疇不會稱帝，可如果到衛恒掌權時，她這弟弟又是否會完整奪了她夫君的江山。

衛恒不知何時摸到了我身邊，正舉著那件小衣細心打量，“這似是給嬰兒穿的……”

衛華怒道：“阿洛是進宮來看我的，你做甚麼拖著她不放？”

“這是從西域貢上的水晶葡萄和蜜瓜，另有江左送來的荔枝和龍眼。我有身孕，不能多吃，阿洛無妨多用些。”

若事成了，劉燮便可擺脫衛疇的節製，如果事敗了，自有童家父女替他頂缸，真是打得一手好策畫。他現在竟又想故計重施，拿太子之位誘著符家父女去替他衝鋒陷陣。

衛華同我聊了幾句她腹中的孩子，便又老發展談，提起了立世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