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言大驚失容,“你又發甚麼瘋?”
念念不睬他,持續扯周澤寧的衣服,一副備受委曲,泫然欲泣的小不幸模樣,軟軟糯糯的問:“你相不信賴我?”
在周澤言的碎碎念中,念念緩緩放動手中的仳離和談書,繃著一張小臉,烏溜溜的眸子盯著他,眼神有些冷。
“黑鬼吵嘴。”念念從周澤寧懷裡昂首,烏溜溜的眼裡彷彿含著淚光,不幸巴巴的開口告狀,“他騙我具名,讓我和你仳離。”
他就算不務正業,吊兒郎當,畢竟也是文娛公司的大老闆,對女人的東西並不陌生。
大哥這麼放縱她,她如魚得水,更不成能仳離了。
胸口一陣鋒利的痛直衝腦門,疼得他忍不住叫出聲,這個瘋女人,竟然咬了他一口。
念念雙手背後,有些活力,目光在他身上盤桓。
好吧,歸正他是管不了她了,愛如何穿如何穿,被彆的男人意.淫占便宜他又不虧損,都要仳離了,愛如何樣如何樣。
騙鬼呢,她一整天都呆在家裡,如何能夠腳疼?
現在被周澤言如許飽含等候的看著, 換了其他任何女人都不忍心回絕,恰好念念不是女人,她是妖精,毫無震驚, 慢吞吞的把內衣放下, 隻穿了一件裙子。
折騰這麼一會兒,時候已經五點多了,頓時就是晚餐時候。
周澤言把仳離和談書又往念念麵前推了推,“你看下這個,冇有題目的話從速署名。”
念念踮著腳,雙臂纏上他脖子,“澤言,你抱我下去,我腳疼,不想走路。”
他忍著笑假惺惺的道:“哎呀,一下夠不敷?不敷持續,隨便你打。”
又不是不會走的奶娃娃,整天纏著人抱是幾個意義?
周澤言目瞪口呆, 指著她道:“……日哦,你連內衣都不穿?”
周澤言:“從速簽了,我們都放相互自在,今後你想扮洛麗塔也好,想不穿內衣也好,想出去玩也好……都冇人管你了。”
念念立即笑了起來,踮起腳在他唇邊親了一下。
周澤言內心莫名有些不舒暢,特彆是她叫著本身的名字,卻對著和本身有著同一張麵孔的大哥撒嬌。
啪得一聲脆響,一點情麵都冇留。
而念念竟然還在笑,歪著頭,笑得滑頭又對勁,壞得讓人牙癢癢。
念念:“我冇有。”
“篤篤篤……”有人拍門。
念念:“我不要黑鬼抱我。”
念念仰著臉看他,解釋:“他騙我說打他一下就要具名和你仳離,但是不準打臉。我說‘好,我不打臉。’又冇有說打完他就同意具名。”
周澤言捂住胸口,指著胸前血跡:“哥,你看她把我咬成甚麼樣了?這個女人的確滿嘴瞎話,你彆信她的!”
周澤言像是抓到了甚麼把柄,對周澤寧道:“哥,你看到了吧,這個女人被害妄圖症已經無藥可救了,我們乾脆把她送精力病院得了。”
周澤寧頭疼的揉了揉額角。
周澤言更對勁,昂首挺胸,任由她打量,乃至感覺她活力發脾氣的模樣竟然還……挺敬愛的。
他就曉得這個女人就會耍狡計!
目光在他身上巡查一圈,最後用力打了一下他手臂。
念念懶懶的伸出兩根手指,將麵前的紙拈起來,歪著頭細心看了一遍,最後目光在“周澤言”三個字上愣住。
周澤寧垂眸,目光落到她烏黑的腳上,指甲上還帶著他前次幫她塗的裸色甲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