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冷冷一笑,不依不饒:
“回母親,這邱嬤嬤曾教誨過沁兒幾日,因犯了小錯,被我罰到莊子上做苦工。前兒還是木槿提起,說瑕不掩瑜,一點小錯罰了那麼久,也該給人改過改過的機遇。”
“邱嬤嬤仗勢欺人,剛入女人的院子,便搶了奴婢的屋子,扔了奴婢的東西,還要打死奴婢,若非女人攔下,奴婢……奴婢許是連命都冇了。”
“此番出事,也是因為女人嫌馬道上人多,想換條道走,邱嬤嬤卻說甚麼也要把女人往馬道上拖。女人感覺事有蹊蹺,又無處張揚,無法之下,隻好花銀子買個心安,將佯裝承諾邱嬤嬤,將身上統統的梯己錢全給她。”
裴老太太看著她,重重歎了口氣。
秦嬤嬤一聽,頓時白了臉。
“稟老太太,奴婢有個同親,跟邱嬤嬤同在莊子上做工,據她說,邱嬤嬤當初被罰到莊子上,犯的可不是‘一點小錯’,而是偷大蜜斯的銀錢,剝削部下丫環的月例,乃至收受外人的賄賂,隻如果銀錢,不管誰給的,多臟的錢,她都要。如許眼裡隻要錢的人,如何會是誠懇慎重,教養極好?”
他都不想想,一旦邱嬤嬤坐實了是個刁奴,那她這個用心把刁奴送到表女人身邊的當家主母,豈不是彆有用心?
隻是在指認買凶雇他之人時,賴皮頭一改前口,咬定重新到尾隻要邱嬤嬤一個,再無其彆人。
二夫人這是要把屎盆子扣木槿頭上了?
“老太太,此事不關木槿的事,都是老奴的錯。”
她是阮嬈備下的最後一步棋。
“既然是起了爭論,想必都有脫手,何況兩小我都掉了下來,誰推誰,還不必然……”
“如此刁蠻惡奴,是如何被選來教誨女人的?”
“老二家的,這事兒你如何看?”
世人散去,盧氏也正要走,卻被裴老夫人叫住,怒沉沉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