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珩隻覺心浮氣躁,丹田裡氣血翻湧,內力正被餘毒和反噬兩相夾攻。
獨一的例外,那人叫裴璟珩。
他究竟想做甚麼?背後又是誰在教唆?
管家湊上前小聲道:“有人闖進了密室……不過他冇到手,中了密室的暗器,跑了。”
“來跟大人談一筆買賣。”阮嬈柔媚一笑。
“好。”阮嬈目露斷交,透著狠意,“與其被那人糟蹋至死,倒不如現在乾清乾淨的告終!”
裴璟珩頓時將手按在腰間軟劍上,警戒的看向門口。
“大人不信我,便看看我身上這些針眼吧。”
“大人當真要見死不救?”她捂著撞痛的肩膀,眼含熱淚地轉頭望著他。
阮嬈輕笑一聲,“大人這話連我都不信,您感覺阮孝廉會信嗎?”
“收起你的眼淚,苦肉計對我冇用。”男人眼神冷酷,麵無神采。
“大人現在還感覺,我不是至心想逃出去嗎?”
阮孝廉頓時大怒。
阮嬈見他們分開,半點不敢擔擱,抓了件大氅便從後窗跳了出去。
燈光重新亮起,屋內卻空無一人。
二婢麵麵相覷。
裴璟珩蹙眉轉頭,卻見少女眸中盈盈含淚,緩緩抬起了手臂。
“想訛我?怕是你早已是那阮孝廉的人,此番過來,也是他的授意吧。”
裴璟珩聽她點出本身的身份,目光頓時一沉。
不,比冇長東西的還難搞!
“關我何事?”男人清冷的聲線裡多了一絲嘶啞。
“他一介處所官,從未入過京,更不成能見過我。”裴璟珩眸光鋒利地盯著阮嬈,“你在詐我?”
“想借兩句半真半假的話便安插在我身邊,你還不敷格。”
他冷臉甩開她的手臂,像是甩開甚麼有毒的東西普通。
屏風上映出一道纖細的人影,嫋嫋娜娜,搖擺生姿,緩緩從屏風外繞了出去。
裴璟珩目光在那沾了淚珠的標緻鎖骨上逗留了幾秒,又麵無神采地看向一旁。
俄然響起的拍門聲打斷了他。
阮孝廉竟在公開裡織成了這麼一張隱蔽而龐大的諜報網!
“大人若還是不信,也可親身驗一驗。”
“老爺!老爺!大事不好了!”
“曉得阮孝廉有多少‘女兒’嗎?”阮嬈微微一笑。
“開門開門!搜尋!”門被人大力拍響。
阮嬈看著裴璟珩深思的模樣,心知已勝利忽悠了他,因而趁熱打鐵道:
“我倒要看看,阿誰三皇子究竟是真是假,意欲何為!”阮孝廉怒沖沖地領著管家分開。
“本來你打的是這個主張。”
話音剛落,門卻被人不由分辯地推開。
裴璟珩眯了眯眼。
裴璟珩頓覺小腹竟有一股燥意熱流爬升,似有破功之勢……
多麼熟諳的一幕啊。
“是你?”
她如泣如訴,眼角淚珠滑落,一滴滴落在精美的鎖骨上,一寸寸滑入雪丘間的溝壑。
“誰?”他警戒問道。
“大人……你不幸不幸我好不好……”
阮嬈垂下眸子,歎了口氣,緩緩扯開胸前的繫帶。
“廢料!竟冇能活捉了他!”
潮濕的吐息如羽毛掃過他耳畔,幽幽體香繚繞鼻端。
看來,不給她點短長瞧瞧,她是不會誠懇了!
男人眸中凝了冰,目光轉向一旁,冷聲道,“穿上!”
“世子爺方纔闖了密室,已經打草驚蛇了,這會兒統統的護院都出動了,將宅邸四周圍了個水泄不通,世子爺如果再不走,怕是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