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越來越滲人,饒是膽小如許棠棠,也禁不住抖了抖肩膀。
翟啟寧和許棠棠都是警方的公職職員,礙於房間裡裝了攝像頭,不敢對他脫手,怕被扣上個酷刑逼供的罪名,兩人不約而同地望向了關妙。
她飛了個白眼,沿著桌邊向李子強走疇昔,佯作不謹慎絆了一跤,鞋尖精準地踢在椅子腳上,椅子俄然重心不穩,一下子往斜邊歪去,把李子強甩在了地上。
說著,她取出一個小瓶子放在桌上,不怒反笑,“要不要讓我給你喝點特彆的飲料,你們的劉經理但是很喜好這個味兒。”
她詭異一笑,湊到他的耳邊,輕聲問,“你如果再不誠懇,信不信我請你吃三吱兒。”
現在是師出馳名了,許棠棠技藝利落地再摸出一個手銬,隻一眨眼的工夫,就把李子強的一隻手腕和椅背的雕欄銬在一起了。
“你夠了!”關妙說得形象,腦海裡呈現了一窩吱吱亂叫的小老鼠,他雖是個大男人,也不由微微變色。
“哎呀,真對不起。”關妙嘴上說著報歉,但那雙敞亮的眸子忽閃忽閃,眼底一丁點歉意都冇有,明晃晃地說著“我就是用心的”。
他笑得邪氣,諷刺了一句,“翟先生,您老哪隻眼瞧見我破壞錄相帶了?嗬嗬,眼睛不好,就去看眼科,彆冤枉人。”
望著劈麵那張桀驁的臉,關妙俄然發明,實在李子強長得挺不賴。
說話的時候,許棠棠決計避過身去,擋住了攝像頭,用香噴噴的紙巾捂住了鼻子,才翻開瓶蓋,在他的鼻尖溜了一圈兒。
李子強雖說話有氣有力,眼神卻陰鷙,死死地瞪住他,“我冇有破壞監控錄相帶,也就逗耍了兩個交通協警,你們頂多以‘毛病公事’的罪名拘留我幾天罷了。嗬嗬,我也懂點法,你們能奈我何?”
“你――”許棠棠咬了咬牙,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掌心與桌麵相碰,收回一聲沉悶的響聲,“李子強,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特製的靈魂美酒,嶗山白花蛇草水,加鮮榨辣椒水。”
見他誠懇了下來,翟啟寧開端扣問他,為何要破壞交通局送來的監控錄相帶。
眼看李子強的心機防地已經扯開了一條口兒,翟啟寧見縫插針問起了話,“那你現在肯說了嗎,你與劉山嶽勾搭,破壞監控錄相帶,到底是何啟事?”
許棠棠更絕,探手捏住他的脖子,微微用力,那些特製飲料就順著喉嚨滑進了肚子裡。
關妙繞到他背後,俯下身去,聲音柔緩似一根羽毛在輕拂,“三吱兒,是廣東的一道名菜,菜譜非常簡樸。你曉得剛出世的小老鼠嗎?小腦袋尖尖的,背上一層灰玄色的絨毛,腹部和爪子粉嘟嘟的,‘唧唧’地叫著,你想想那樣兒,是不是特敬愛啊?”
但是,有些東西,就算是真男人,也會驚駭。
但關妙怎會開口,又加了一把火,“用一雙筷子夾住一隻,老鼠就‘吱’兒的叫一聲;把它放到調料裡,‘吱兒’又是一聲;夾了它丟到你嘴巴裡,嗬,是第三聲‘吱兒’!”
“三吱兒?是甚麼東西?”
“我是廚師,你能夠嚐嚐,看我敢不敢。”關妙一臉端莊,挑了挑眉,彷彿不過是在說一盤涼拌三絲,清平淡淡,毫穩定色。
關妙和翟啟寧互看一眼,兩人很有默契地在許棠棠翻開瓶蓋時,雙雙屏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