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來得及回身把後排的書包拿過來,高屾也上車了。
唐楚想起在車上被他舔的那一下還心不足悸,去餐邊櫃把牙簽拿過來,戳了三根在草莓上:“喏,如許便能夠吃啦,不怕手臟。”
軟軟的,濕濕的,熱熱的……
明天她穿了條牛仔連衣裙,長度到膝蓋上麵一點,站著並不短,但是一坐下就縮到大腿根了,側麵另有個小小的開叉,特彆難堪,隻好用力往下拉拉儘量多遮一點。
她殷勤地給他夾菜:“來來來,你做菜這麼辛苦,餓到這麼晚,你多吃點!”
唐楚板滯地望著他。他的神情和目光透著彆樣的當真,彷彿在等候一個非常首要的答案。
唐楚呆了一下冇躲開,她抬起手摸了摸被他揉亂的發頂,一臉怔忡。
“中二病的時候……有一點吧,”她吸吸鼻子,“不過厥後就想開了,爸爸也要有他本身的餬口。就像我將來也會嫁人、結婚、有本身的家庭,爸爸莫非就應當孤傲終老嗎?伯伯奉告我說我媽剛走那會兒爸爸特彆頹廢,每天喝酒不去上班,和高阿姨在一起後才漸漸規複的,提及來我應當感激她纔對……”
高屾上車後並冇有當即啟動,而是轉過甚來看著她。
唐楚的麵子掛不住了,抿起嘴回身去開車門。
“冇、冇有啦!”她扯開笑容說,“就算之前有過那麼一點點,現在曉得你會做這麼多好吃的,如何能夠還討厭得起來嘛!”
他身材前傾靠近她,下巴擱在手背上,笑容微斂:“真的?”
雪菜豆腐真的很下飯,戳碎了和飯拌在一起,再加上絲瓜毛豆和排骨,直接用勺子舀著吃,稀裡呼嚕一碗就下肚了。
他剛想開口辯白,她又咋咋呼呼地去翻堆在門口的草莓箱:“對了先洗草莓給你吃!絲瓜和毛豆記得留給我!我來弄!”
他把毛豆碗接過來,伸手揉揉她的頭髮:“嗯,好乖噠。”
車身因為他坐出去的行動而微微一沉。他每做一個行動,關門、伸腿、調劑座椅,纖細的震驚都通過底盤和座椅傳到她身上。
除了這三樣,他還買了棵圓生菜,剝去外層後內裡還算鮮嫩,做個白灼生菜。
又要喂……
應當拿著書包的……
唐楚傻了,今後縮貼緊座椅,眼看他的臉越來越近無處可躲,視死如歸地把臉扭向一邊。
菜全做好吃到嘴裡時已經八點了。唐楚五點在黌舍食堂吃的晚餐,這會兒早就不知消化到那裡去了,不客氣地盛了滿滿一碗飯。
“隨便使喚!”她豪放地一揮手,“我的腿早就好了。在那邊你也是總使喚劉淼不使喚我,好見外的!”
呃……
剝了一會兒,她發明他隻顧忙著措置排骨,草莓一顆都冇動,催促道:“快吃呀!”
“翻開看看不就曉得了?”
她裝了一小盆草莓去水槽裡洗濯,學著他的樣兒把葉托摘掉,果蒂和上麵白白的部分用小刀削去——感受挺簡樸的事兒,為甚麼他措置好的草莓一顆顆完整法則像個大鑽石,她就給弄成了隨機不法則多邊形?
“是嗎,我光給彆人洗了,本身都冇吃幾個。”前麵綠燈亮了,高屾換擋啟動,盯著前後的車,一邊側過甚來伸開嘴,“給我一個嚐嚐。”
“你太看得起他了,他就冇一次吵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