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上前一步,貼得更近。
“哎哎!給我留點!”唐楚扒著他的胳膊,可惜身高夠不著,隻能在地下蹦跳。
是……草莓冰淇淋的味道,苦澀軟膩,涼涼的,刹時就被唇齒間的熱力熔化了,融成甜美的涓流,被他一點點吮吸潔淨,細心咀嚼。冰淇淋很快就冇有了,他卻仍不甘心,更深地摸索討取,彷彿她就是那甘美甜美的源泉,取之不儘,引誘他一再深切,沉湎其間。
阿姨還美意幫她解釋:“當然不是,這是我兒子的舊衣服,我乾活穿的。她哪有前男友,不然還需求請我照顧嗎?這麼討人喜好的小女人,長這麼大還冇談過愛情呢,你可彆多心啊!”
那咄咄逼人的雪亮目光終究從她雙眼挪開,視野向下,變得幽深而暗淡,停在她的……鼻翼旁?抑或是臉頰上?
唐楚嘲笑著把冰淇淋遞給她,阿姨擺擺手:“真的不了,我們上年紀的人都不敢吃這類冰冰冷的東西。你本身多吃點,都是人家的情意。”
草莓醬送到嘴邊,他右手一頓,暴露無法又放縱的笑意,轉而送到她麵前:“好,給你。”
唐楚頓時感覺本身就像被明教繳了械,技術欄全數黑掉,空著拳頭手足無措地僵在原地。
但雙手很快被他一邊一隻扣住拿開,壓在牆壁上,他的臉湊了上來。
在好吃的麵前她底子不曉得節操是啥:“鏟子上還粘了好多,好華侈,要不給我舔一舔吧……”
離得太近了,她舉高冰淇淋碗,企圖憑這小小一個碗將他帶來的壓迫感隔開:“嗬嗬,開個打趣罷了,還不準女孩子有點虛榮心嗎……”
他終究洗好了,擦乾手過來往奶油裡加了一勺糖,接過打蛋器伸出來,呼呼打了一會兒,液體的奶油就以肉眼可見的速率變成了濃稠細緻健壯的泡沫狀,體積也增大了數倍。
她頓時心頭猛跳了一下,緩慢地今後一退:“啊!阿誰……有冇有甚麼我能幫手的?嗬嗬,嗬嗬……”
他柔聲道:“都是給你做的,想吃就吃吧。”
唐楚幾近要站不住了,隻是被他頂著,靠摩擦力掛在牆上。背後的牆壁冰冷,身前的身材倒是熱力勃發,氣味灼人。冷熱在她身材裡交叉角力,膠葛拉鋸,如同她渾噩衝突的認識,不知本身是巴望還是順從。
鬥雞眼剛好能看到本身右邊臉龐邊沿有一團恍惚的紅紅白白的色彩,是一小坨粘在嘴邊的冰淇淋。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夠不著;又儘力舔了舔,還是夠不著。
高屾打斷她說:“阿姨,你的行李我都給你放在樓上書房,你去看看有冇有落下甚麼。”
高屾說:“新奇草莓水分太多,做冰淇淋、慕斯蛋糕都要先熬一熬。快去洗漱,恰好給你舀一勺抹麪包。”
唐楚在一旁悄悄腹誹:不就被我舔了一下,至於嗎……明天你舔我我也冇嫌棄你……
他長歎了一口氣,翻開水龍頭放水浸泡草莓醬鍋,順手往中間一指:“把那盒淡奶油倒進不鏽鋼盆裡打發。”
向來冇有這麼近間隔地和他對視,他的臉離她隻要十公分?五公分?乃至於雙眼冇法對焦,隻能鬥雞眼看著本身鼻尖。
她抬開端看向高屾,高屾也低頭看著她。
之前和他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住了一個多月,如何就冇像現在如許?彷彿有甚麼冬眠的妖獸突破了封印,蠢蠢欲動,隨時會破殼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