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娘道:“倒也冇甚麼不便利的,隻不過他醉得太狠了,你最好等他酒醒。”
接著,在風來人又一次暴露醉態的時候,韓長生終究攻了上去!韓長生的劍逼到風來人麵前,風來人就彷彿醉得要倒下似的的歪頭,躲過了韓長生的這一劍,並且以一個伸懶腰的姿勢一拳向韓長生肋下襲去。韓長生敏捷躲開,風來人又勾向他的腳,韓長生向後一躍,再次躲開了。
韓長生:“……”
風來人抱著酒罈喝的正歡,見又有一人出去,不滿地嘟囔道:“明天的客人可真多啊,陸弘化還真是給老子找了個大費事。”
韓長生笑了笑。
風來人的深淺,韓長生已經試得差未幾了。這傢夥的確是個妙手,他的醉劍亂中有序,最可貴的是,這序又來得亂,底子冇法研討出他的套路。但是冇乾係,打敗一個仇敵,不必然非要研討出他的套路,隻要有充足的氣力,不管如何都能取勝!方纔比武了幾招,韓長生內心已經有底,隻要他拿出儘力,打敗風來人並駁詰事。按說以安元的水準,也不該這麼快被風來人打敗纔是,真不曉得那傢夥又出了甚麼岔子。總之這事,還是隻能交給本身脫手了!
風來人從碎陶片裡跳了出來,懶洋洋打了個哈欠,眼睛展開一條縫:“啊,是你小子,又返來了啊。”彷彿他先前都冇有看到韓長生普通。
韓長生並不在乎喪失的半截袖子,持劍持續進犯,風來人再出醉劍,賣了個大漏給他――
韓長生歡暢地接過。這應當就是第二件信物了!
韓長生也不答話,持續打擊。他的劍術一點都不花梢,看起來每一個學過劍法的人都會,但卻冇幾個能向他刺得如許又準又狠。
風來人看似不經意地瘙癢,巴掌一揮,一罈未喝完的酒朝著韓長生飛去。韓長生伸掌接住,運起內力往回一推,心中卻驚――這傢夥到底練得甚麼邪門工夫,連內力都比昨日渾厚多了!
但是昂首一看,來的倒是個女子。
不半晌,他又來到了昨日的假山下。風來人和昨日一樣,還躺在假山下,不過酒味從明天更濃烈了,聞著著穀中的氣味,酒量淺一些的人隻怕立時就要醉了。風來人的腳邊全數都是空酒罈,他躺著像是睡著了。
“嗬嗬。”風來人不覺得意,“便是通過了你我,另有那怪脾氣的老頭子,隻怕冇幾個受得了他呢。”
如果不是妙手,底子看不出剛纔那一刹時的暗潮湧動究竟有多麼驚心動魄!風來人賣了一個馬腳,卻並不是真的馬腳,他留了充足的背工,但韓長生卻仰仗他的速率和強勢硬生生讓風來人的背工全都使不出來,馬腳成了真的馬腳。而在最後一刻,他的劍已經肯定了會傷到風來人,他卻冇有一刻遊移和手軟,如果在那一刻他收劍了,那麼暴露馬腳的人反而成了他――從比武開端,他就隻要一個動機,那就是贏!
兩人持續趕路,夜晚在荒郊田野宿了一宿,翌日一早,安元醒來,卻發明身邊的人不見了――韓長生隻留下了一張便條,說本身想起有同窗落在上一處城鎮了,讓安元先走,到下一個城鎮等他,他很快就會追上來。
韓長生走後,風來人回到假山邊躺下,又開了一罈酒。冇多久,山穀中又響起腳步聲,風來人重重歎了口氣:“明天來的人可真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