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韓長生如此主動體貼,安元也就坐著不動也不開口,彷彿這件事跟他並冇有甚麼乾係。
因而那兩名大漢不竭追擊,一刀比一刀更凶惡,卻每一次都隻是險險未中。
韓長生愣怔半晌,驀地回過神來。安元不是被那三個小賊所傷,而是被本身傷的。現在本身冇法節製體內的真氣,穴道又還開著,淩冽的真氣四溢,再加上他一發怒又急火攻心,不自發就打傷了安元。安元卻冇有說,也冇有放手,而是儘力幫韓長生壓抑著他暴走的真氣。
那兩人撲到韓長生麵前,兩把刀一齊向韓長生劈了下來,韓長生劍背在身後未出,偏頭躲過。在那兩人看來,他們的刀險險擦著韓長生疇昔,隻要能夠再準一點,就能夠砍到韓長生。而在韓長生看來,實在是遊刃不足。
而韓長生,還是那樣背動手風采翩翩地站著,看起來,他甚麼都冇有做。
安元冇有說話,隻是盯著黑暗中的一個處所看。
韓長生望著那兩個瑟瑟顫栗的傢夥,臉上浮起一個對勁的笑容。內功的修煉,並不是隻要強身健體的服從,真正微弱的內功,是能夠變成兵器的。江湖上有幾家專修內功的門派就有這類工夫。在普通環境下,人的穴道是內閉的,真氣在體內流轉,而不會外溢。剛纔他重開了本身的穴道,真氣外放,就對那那名莽漢構成了龐大的壓迫,使他們不戰自退。內力是有限的,而隻要內功修煉恰當,真氣是可無窮再生的。當內功修煉到必然的程度時,還能夠把真氣當作刀劍來利用,比方六脈神劍等工夫便是如此。韓長生之前練過一些真氣外放的工夫,隻不過他的內功一向算不上短長,還不到能夠利用哪種工夫的境地。現在他得玄機白叟傳授了一身微弱內力,又顛末安元數月的調度,現在他已能對一身微弱的內力稍作掌控了。
那三人終究全都從埋冇的土丘後走了出來,那是三個身材魁偉手持大刀的壯漢,凶神惡煞,肌肉虯結,穿戴麻布短打,一看就是匪賊打扮。此中有一小我非常眼熟,竟然就是下午欺詐了安元的阿誰賣銀器的小販。
韓長生言語挑釁道:“我還覺得多短長呢,如何,這就怕了?”
韓長生閃身擋到了安元麵前。做久了李九龍,替安元擋多了刀槍,他都構成了下認識的反應,隻要瞥見有人舞刀弄槍他就要護著安元,差點還脫口而出“有膽量你們衝我來”,剛要出口的時候纔想起現在的安元和之前已經分歧了,連本身都感覺好笑。
“你們……”韓長生悠悠開口,才說了兩個字,俄然神采一變。剛纔還充盈的丹田俄然一空,真氣又開端在體內鬨竄。因為每天都有安元幫他運氣調息,他已經好久冇有走火入魔過了,此次對勁失色,竟然舊疾複發。
那被火燒過的莽漢勃然大怒,大吼一聲,舉著刀向韓長生衝了過來,估客想攔,卻冇攔住。另一名男人見勢也衝了上來,直撲安元。
方纔被韓長生用火燒了肩膀的那人怒道:“大哥,跟他們廢甚麼話,直接殺了把銀子搶過來就是。”
韓長生微微一笑,不急不忙地撿起一根燃燒了一半的柴火,看似順手一丟,隻聽嗷的一聲慘叫,黑暗中一人從土堆後滾了出來,肩膀上著了火,他冒死用手拍著火苗,又跟出來一小我幫他一起拍打,終究將火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