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長生皺眉。這麼說來,這天緣山莊的血案就更不成能是他們天寧教所為了,天寧教固然殺人,卻從不搶錢,天寧教底子不缺錢,更何況天道府地處西域,出岫山卻在北邊,搶了財物這麼大老遠的運歸去還勞民傷財呢!
易老三欲言又止,謹慎翼翼地察看著安元和韓長生的神采。安元麵無神采,不置可否,韓長生卻興趣缺缺。間隔武林大會也就兩個多月的時候了,在這之前能不能查清楚十五年前的事情還說不準呢,他可冇興趣管閒事。甚麼好風幫惡風幫,跟安元的出身冇乾係的,他連一根手指頭也不想插。現在他對本身這個能夠隨便改命格的命也是有些怕了,當初就因為一個李九龍,他沾上的事情就跟滾雪球普通事情越來越多,現在他恨不得本身彆跟任何無關緊急的人扯上乾係。
飯桌上,易老三問道:“少爺,你重新調查此事,是籌算去找魔教算賬了嗎?”
但是當年他才五歲啊,他有這麼大本事麼!
韓長生差點冇噴出來。給小安元倒尿壺屎盆?
安元雙眉緊蹙,低著頭深思,彷彿在儘力回想小時候的事。
易老三又抓了抓頭髮:“看到了啊,少爺你那天不也看到了,十幾個蒙著臉的傢夥見人就砍,你的婢女把你藏進櫃子裡去了,那天我嚇得躲在桌子底下,才躲過一劫。他們殺了好多人!”
易老三迷惑地看著韓長生,道:“少爺,他是……”
韓長生鼻孔朝六合嗬嗬笑了聲。如果讓這些傢夥曉得他們少莊主的師父就是魔教教主,還不把他們都給嚇尿了!
易老三點頭:“冇有!這莊子荒廢了幾年,、厥後我們幾個兄弟冇個落腳的處所,就回了這裡。不過莊子裡的東西我們兄弟都冇動過。”
“冇想到是少莊主,多有獲咎。”昨夜彆的兩個參與了夜襲的傢夥紛繁上來報歉,“難怪你們這麼短長,我們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哈哈……”
韓長生捂著肚子硬生生憋住笑。開打趣,記得也說不記得好嗎!
冇等安元開口,韓長生走上前勾住了安元的肩膀,一副密切無間的模樣,人畜有害地笑道:“我是他師父。”
幾人聊著,天氣就已經傍晚了。
山莊裡靜悄悄的,夜深了,那些山賊和安元都已經睡了。韓長生摸到主臥,推開門走了出來。這應當就是當年皇甫土根住的處所了。
另一人道:“好歹把惡風幫的那些混蛋趕出去吧。”
俄然,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你在找甚麼?”
安元看了韓長生一眼。
天緣山莊當年也有上百口人,是以屋子很多,易老三為他們安設了兩間空屋子讓他們先行住下。
一人小聲嘟囔道:“那就是冇有重振天緣山莊的籌算了?”
韓長生趕緊肅容,道:“當天詳細產生了甚麼事,你曉得?”
“如何了?”易老三問道,“少莊主,你如何開端探聽這件事了?”
一名山賊等候地問道:“少莊主,你此次返來,是籌算複興天緣山莊嗎?”其他山賊們立即停動手裡的事,等候地看著安元。
那些山賊們曉得了安元的身份,也都冇有了敵意,有人還給安元和韓長生倒了酒來,有人去給他們弄吃的。
安元的臉生硬地抽了一下:“……不記得。”
韓長生差點笑噴。就憑他們這幾個連正兒八經的武功都不會的傢夥,還想殺到天寧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