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軒辰立即道：“你要去措置甚麼事？”

他欲言又止道：“可你……”想了想，終究還是甚麼都不說了。

在天寧教，最不講的就是傳承。數百年來，有的教主會將教主大位傳給本身的子嗣，有人會傳給養子養女，有人會傳給最得力的部下。是以教主之位，並非依托血脈持續。

那陸馬雖未親身參與，少說逃不脫禦下不嚴的罪惡。這還是其一。陸馬與牛大頭本是拜把兄弟，說他不是背後主使，亦無人肯信。這十三宗在江湖上本當場位特彆，王謝望族對他們隻要操縱，打心眼裡卻看不起這些江湖下九流。一旦十三宗出了甚麼事，他們的處境將更加遭人架空，陸馬在此時離任，倒也算是給了武林一個交代。

白金飛點頭。

“一些教外的事件。”

杜儀沉默半晌，點了下頭。天寧教數百年來，出過讓生靈塗炭的大魔頭，亦出過大慈大悲與正道合作的善人，大略恰是因為這個原因。

白金飛道：“我另有些事情要措置，待措置完了，我自會去萬艾穀找你們。”

見高軒辰和紀清澤那你儂我儂的眼神將近將對方熔化了，他們兩人倒也識相，不再打攪，把時候留給他們二人好好互訴衷腸，他們就起家出去了。

高軒辰在桌子底下捏了捏紀清澤的手，桌上的手為他夾了一塊餅。

白金飛道：“那我們本日便解纜吧。”

高軒辰不曉得，但他能夠設想。那邊麵會有很多他們在天下論武堂五大哥友的嫡親們，乃至還會有天下論武堂的武師。這些人內裡有惺惺作態的偽君子，也有真正因為一腔熱血嫉惡如仇的君子君子。

高軒辰又沉默了一陣，道：“哦，我曉得了。”

高齊楠本是正道出身，十幾歲時，家中遭遇變故，雙親遭人殛斃。他年紀悄悄，有力報仇，機遇偶合之下，趕上了天寧教的人，便跟著上了出岫山。他根骨奇佳，是練武的好料子，又會皋牢民氣，因而先代教主病逝以後，就將教主之位傳給了他。

那部下似是新來的，前幾日高軒辰冇有見過。他問道：“你們方纔在說甚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