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桂居也飛身下台,揚手製止了場下的爭端。他沉聲道:“韓毓澄與謝黎是我天下論武堂的弟子與武師,事情固然不是產生在論武堂當中,但到底跟我論武堂脫不開乾係。我身為天下論武堂的堂主,請諸位豪傑賣我一個麵子,且聽我一言。”
薑婉情在世人的諦視之下,終究還是點了下頭:“我……嚐嚐。”
高軒辰這才鬆了口氣。彆說他內力儘失,就算他內力還在,也不成能以一挑百。他來這裡可不是為了打鬥而來的,遵循他本來的打算,他先自亮身份把這些王謝正道們震上一震。他手裡有人質,這些人想必不敢輕舉妄動,他再唾沫四濺地把這些人都臭罵一通,再震上一震,最後拋出他來的目標,必定能震得這些傢夥一魂昇天二魂歸位。卻不想他話都冇來得及說,差點被人打下台去,一貫最慎重的紀清澤竟然成了最不慎重的一個,真不曉得這一年裡究竟產生了些甚麼。
“憑本教主現在就站在這裡!說不是我們!就不是我們!”
終究有人出來反對。十三宗的宗主陸馬道:“大師彆被這魔教妖人騙了!我們的案子,如何能讓魔教妖人插手!他們殘害了我們多少同僚,現在我們發過誓要手刃的妖人就在此處,決不能放他活著分開!”
高軒辰垂著眼沉默半晌,又擺出一張大大咧咧的笑容:“本教主歡暢。”
高軒辰道:“說來聽聽。”
又有人開口,說話的時候氣勢卻不那麼足了:“你們魔教妖徒數千人,就算不是你親身下的手,你如何曉得不是此中哪一個……”
“把他們交出來!”
紀百武、薑婉情、紀正長這一家三口同時變了神采。
“為甚麼?”沉默了很久的紀清澤終究開口,死死盯著高軒辰的雙眼,“你為甚麼要查凶手?為甚麼是這件事?”
台下再度嘩然。
高軒辰又掃向幾個方纔擁戴的人:“黃掌門,你的兒子被他的同窗們起了外號叫泥巴,你知不曉得?”
“你憑甚麼說不是你們乾的?”
江湖上一天要死多少人,又有多少大大小小的屎盆子莫名其妙就扣到了天寧教的頭上。而高軒辰身為魔教第一人,卻恰好為了這件事,不吝孤身犯險,將本身伶仃無援地放到世人刀劍之前,他到底圖甚麼?
高軒辰立即拔出青雪劍迎戰,但是他隻是撩開了紀清澤的劍鋒就退,毫無正麵比武之意。
全場再次沉寂。人們絞儘腦汁尋覓著辯駁他的話,卻墮入了一陣心慌。很多人早已風俗了無惡不歸魔教的思惟形式,如果在路邊看到了一具不知凶手的屍身,隻消想著“啊,必然是魔教妖人下的手”,就能省去很多費事和猜忌。可現在,如果不是魔教乾的,凶手究竟會是誰?或許就是現在站在本身身邊的某個道貌岸然的大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