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持續練字?
喬雙晗這風雅的姿勢,倒讓阮卿竹心中驚奇。
世人遠遠看著,隻覺那字遒美健秀,但細看那一筆一劃,又覺筆勢委宛含蓄,或許這是因阮大蜜斯是女流之原因。
喬雙晗初見那字時並未在乎,大師閨秀之字,當以唯美為這阮卿竹一手行書八個大字,倒是一派男人風采。
掃了眼案台上的另一幅字,她還未可惜這字來不及用,中間就冒出一聲詰問。
即便聽書沉穩,也耐不住那一嚇,指尖一鬆,右邊的宣紙立即往地下飄落而去。
一青衣少女淡笑而道,這話說得極其誠心恭敬,但卻一下子把世人的重視力拉回了字上。
此人竟然被司恬郡主喚作徒弟?
“阮蜜斯一番心機確切令人敬佩,然書比得是字,單從字而言,臣女還是對喬姐姐的手書更加心悅誠服。”
見他一臉大受打擊,阮卿竹頓覺心有慚愧。
果不其然,台上飄下一句輕言細語:“雖說比得是字,不過阮蜜斯的這一番話,實在動聽。”
而一旁的喬雙晗,早在聽孟司恬喊出那“徒弟”二字時,便已如墜冰窖,不敢信賴當朝太傅竟會對阮卿竹的手書如此歡樂。
而另一端,太傅之前打動地說了那一句話以後,便有些悔怨,倒不是不喜阮卿竹,隻不過他的身份擺在那邊,天然冇法隨便收徒。
她尚將來得及開口,人群中卻俄然衝出一個滿臉白鬍子的老墨客,不過瞬息之間便到了聽書麵前。
她忽地昂首,看向阮卿竹的目亮光地灼人。
不不不,她是再不想練字了。
“阮mm這番肺腑之言,讓姐姐聽了不由心中彭湃。”她輕拍柔荑,麵上暴露極其竭誠的震驚。
她的徒弟當然就是她的爺爺,但這話她自是不會說出口。
見此,阮卿竹勾起一抹淡笑,如此也算不孤負她當年冇日冇夜抄撰蘭亭集序時下的苦功。
這老墨客呈現的如此機遇偶合,莫不是?
太傅竟然要親身開口要阮卿竹為徒?
阮卿竹一口承諾,太傅這般的存在,結善緣總無壞處。
阮卿竹點點頭,頓時見那老墨客如受了甚麼刺激普通。
阮卿竹微微一怔,眸中閃過一絲迷惑,卻還是答道,“臣女曾偶得一篇文,這字便是對著字帖臨摹出的。”
阮卿竹麵對太傅那句話,震驚程度不壓抑四周世人。
這個女娃,是個有天賦的。
此時又聽太傅冒出一句要收阮卿竹為徒,頓時麵前一黑,身軀搖搖欲墜,若不是身邊的丫環及時扶住了她,怕是要當眾出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