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院中怎這麼多人?”丫環們身後俄然傳來一聲疑聲,阮卿竹望疇昔,身前的丫環頓時退到兩側,她便瞧見了院門外走進的聽琴聽棋。
阮卿竹輕笑一聲,略帶不解地開口:“父親這是說甚麼話?女兒何時和太傅有甚麼商定了?父親可彆胡說這話,雖太傅年事已高,但若這勞什子商定的話說出去,壞了女兒的名聲,等因而壞了阮府的名聲。”
兩人走進院門,聽棋一言不發地到阮卿竹跟前便跪下。
阮卿竹神情頓染一絲古怪,她那父親十多年來從未過問過她一句,本日卻這般大獻殷勤,看來不但有求於她,所求之事還不是件小事。
阮良翰頃刻皺起眉頭:“太傅府中來人,言你曾於百花宴承諾太傅,要與他寫一幅字,莫非冇有這事?”說到這兒,他本身也難掩不解之色。
阮卿竹一臉恍然大悟道:“這倒確有其事,那日女兒與喬蜜斯比書法,有幸得了太傅的幾分目光,確切曾承諾了今後若他討要,定寫一副。”
阮卿竹瞧了一眼寂靜跪在一旁的聽棋,不發一語地將目光轉向大夫。
“在這院子裡吹風何為?進屋好好歇息,太傅府上來人喚了,這兩日你養好身子便去太傅府裡履約吧。”他皺了皺眉,彷彿不喜阮卿竹這般虛白麪色。
“他們這是?”阮卿竹挑眉輕問。
阮良翰目光一沉:“此事,為父自會查清。”
這話一落,院外便跑進一個小丫頭,大呼道:“老爺,二蜜斯又犯了腹痛,夫人讓奴婢來請大夫疇昔!”
聽琴卻抱著一包物什,諾諾走過來,低頭請了個安。
阮卿竹跟著聽雲的手指之處,瞥見了那靠在長廊邊處的牌匾,上書龍飛鳳舞的“暖香齋”三字,頓時發笑。
“大蜜斯。”她很有些心不甘情不肯地叫了一聲。
如果墨寧軒這番對付了事,阮卿竹倒還真不敢說甚麼,但這阮父,她還真不看在眼裡。
阮卿竹見他這憤怒之態,乾脆將話說的腐敗些:“下瀉藥之事本就是無中生有,何況女兒被關於柴房中時,還被丫環夜潑冷水……想到此,女兒便心寒,現在父親要女兒寫這字,總也得替女兒正了名聲吧?”
阮良翰心焦於太傅之事,見她想起便捋了捋鬍子:“既如此,你這便去太傅府上,牢記萬不能驕易。”
大夫得了阮卿竹表示坐下,隔著帕子給阮卿竹號了脈,當即神采一變,正要開口,手心卻被微微一觸,又見阮卿竹眼中淡帶威脅,頓時一眨眼,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