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竹一頓,看向她:“莫家?但是雲麾使莫家?”
“天然是因為,他們現在有共同的仇敵了。”阮卿竹抬眸,“便在此布膳吧。”
阮家。
阮卿竹斜斜靠在床榻邊,閒閒開口道:“比來都忙著練習宮中端方,倒是無趣得很,剋日京中可有甚麼風趣之聞?”
阮卿竹點頭:“她還冇有那麼大的膽量,何況偷的還是五十兩的簪子。”
“蜜斯醒了?”聽雲見阮卿竹醒來,忙端了杯茶過來,阮卿竹接過茶喝了兩口,見天氣尚早,便起家道:“換衣,隨我上街去。”
一進鋪子,便有一個小廝彎著腰笑容迎上來,阮卿竹隨便取出了一手才氣握住的銀塊,看得小廝走不動路。
“聽意義當是為了三少爺的。”
想到這些,阮卿竹再度開口:“你可知要聯婚的是誰?”
這一次龍渺山之行,她算是學了個乖,雖常日裡不消那害性命的東西,但總得不時籌辦著,不然危急時候,隻能做那板上肉,刀上魂。
聽畫見她如此,也笑笑,捏了帕子過來,“三少爺真是沾了蜜斯的福分了。”
沉寂中,隻要寥寥動箸聲,阮良翰聽了這話,兩眼一黑,眉間驟緊。一旁的三姨娘見了,忙往酒杯中斟酒,輕聲安撫道:“大蜜斯本日剛學完宮中端方,怕是這幾日悶得緊了,便上街去逛逛,老爺莫要焦急。”本日家中喪事,她自不肯被阮卿竹那倒黴的傷了表情。
可若論年事……她比阮卿禮,還大上一歲呢。
“二蜜斯一貫與四蜜斯反麵,怎得本日這般密切。”聽畫小聲嘀咕著,阮卿竹掃過在一旁擦拭門框的聽棋,在桌邊坐下。
“倒是良配。”很久,阮卿竹吐出一句,嘴角暴露意味不明的笑容來。
阮卿竹眉峰一挑,配誰?莫纖衣嗎?
阮卿禮?
阮良翰即便受聖寵從正七品冒到了正六品,但和掌有實權的京中武官正四品雲麾使比起來,還是不敷看的……若要說是為了攀附逸王,賜婚當日,殿中無人不知,墨寧軒一看便是被強行賜婚的。
可不就是三姨娘院子裡的含春……她來典當行裡乾甚麼?
她目光淡淡打量著從袖中拿出的水玉簪,感覺這簪子或許會給她欣喜。
“聯婚?”阮卿竹俏眉一挑,麵上透出訝異。
莫纖衣,阿誰百花宴上站在喬雙晗身邊的藍衣女子,另有上一次差些落水……也是在莫府中。
聽書領悟:“蜜斯意義是,這簪子是含春偷來的?”
“蜜斯且稍等,小的這便去找掌櫃的。”小廝喚人倒茶水,便短促行到後屋去,半晌後,掌櫃的便拿著一根水玉簪出來了。
阮卿竹看著那簪子,揚眉:“多少?”
“何故這一次會和莫家一處?”阮卿竹雙眼微動,暴露淡淡精芒。
阮卿竹看她一眼,接過帕子來擦手,卻未再說甚麼,擦完便躺下身,呼吸垂垂輕淺。
“老爺,下人回稟,蜜斯自下午便上街去了。”
“回府吧。”她上了馬車,輕聲一喝。
掌櫃的看她氣勢不凡,自不敢加價,以本來代價報了出來:“五十兩。”
阮卿竹二話不說,給了他銀子,將那簪子收進了袖口,回身便出了鋪子。
阮卿竹拿著當票,笑得一臉閒適。
那捧著胸口偷偷摸摸的模樣,讓人見了都不得不生疑。
“另有一樁,便是那全城等候的遊湖船會。傳聞今次還是和莫家一處的。”聽畫見阮卿竹笑了,便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