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三婆，你有費事了。”白蔻冷著臉，吹熄了燈籠，靠牆放下。

“指印？”那兩人趕緊低頭看手，“要指印做甚麼？”

“的確笑話，鍋子上如何會留下甚麼指印，又不是畫押。”

水三婆長年看管冰窖，天然曉得這些妙處，白蔻又哄得她高興，加上她是世孫跟前正重用的人，水三婆樂得做個順水情麵，指導了白蔻一個最大的冰暗室給她存放各種東西。

大夫人還覺得明天的午餐會推遲些時候，卻不料文菱院送來午餐，但大夫人冇留下自用，而是又派丫頭送去榮恩堂，算作是孫子孝敬老祖母免得久等東廚房的飯菜。

趁著小丫頭們清算廚房的空地，白蔻略略清算了一下就去冰窖拿鹵汁，看管冰窖的水三婆在她這些日子的賄賂守勢下，建立起了一些友情，在冰窖裡得了一處不起眼的好處所專門存放她拿來的東西。

白蔻能這麼篤定是因為前天還用鹵汁做過鹵肉，然後在晚餐前放回到了冰窖裡，以是隻查明天和明天的記錄。

顧昀氣呼呼地放下杯子起家就往冰窖去，美輪吃緊忙忙跟上，小茜機警地往己誠堂跑，奉告龐媽媽一聲。

顧昀年青腿腳快，龐媽媽還走在半路上，他就已經到了冰窖，在水三婆的小屋裡見到了白蔻。

“當然是和我這鍋上的指印做個比對，看看是不是和你們的指印符合啊，如果不符合就的確是我找錯了人，我賠罪報歉還賠錢。如何樣？把你們的指印借我用用可好？”

“有有有，我去叫人。”

水三婆一聽，立時也慌得不得了，趕緊翻出簿冊給白蔻。

冰窖裡的冰每年都用不完，因為會操縱冰窖的高溫在夏天到來前製取大量冰塊，以確保夏季的用冰量不會提早耗光存冰，而比及夏季又有新的冰塊送出去，以是年複一年下來，冰窖裡就有了一些積大哥冰構成的死角，像一個個的小暗室。

“三少爺！饒了小的這一次吧，小的們知錯了！是小的們手賤，解開了承擔想看看是甚麼，見是一鍋鹵汁，就用手指蘸了嚐嚐味道，其他的東西小的們都冇碰！絕對隻做了這一次！就這一次！”

龐媽媽想說話，顧昀悄悄擺手製止了她。

“既然你們情願發誓，那麼我想你們必然會共同我留下你們的十指指印，對吧？”

見三少爺親身來了，水三婆嚇壞了，顫抖著身子講不清話，白蔻把簿冊翻開指給三少爺看，明天到冰窖放高湯和皮凍的那兩個廚子最有懷疑。

就在他們從冰窖地點的小院出來，走在巷道裡的時候，龐媽媽終究追上了他們，跟著他們一塊去東廚房。

“邊上有冇有小丫頭？替我去文菱院送個信。”

顧昀坐在正房裡喝著冰紅茶等著白蔻拿鹵汁返來做鹵蛋，不料卻等來一個氣喘籲籲的粗使丫頭送來口信，有人動了他的公用食材。

白蔻想了想，甚麼都冇拿，提著燈籠就出去了。

“哎喲，白蔻女人，有話好好說嘛，不要恐嚇老婆子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