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是呀,那草袋又不是你自掏腰包,上報出來清楚是小題大做嘛。”鮑二嫂子戳戳白蔻腦門,“你小小年紀就成了執事,固然名義上是代執事,但你拿的銀米不減不扣,清楚就是執事。你才入府多久?做三少爺的專廚多少日子?誰服你啊你說是不是?”
“仆婦們住的院子,空中有些坑坑窪窪,輕易積水,那些老婦就找些草袋鋪地,以往都是跟庫房要些破袋子,此次不知如何回事拿你們冰窖的新袋子。”
“冇用,事關這類好處,再笨的人這會兒都得變人精。你且等著吧,現在讓人曉得冰窖新增了執事的例銀,有的是人要從你手上搶這差事。”
兩人閒坐談天,嫂子跟白蔻講了很多府裡的人事,哪個當差的是哪家的認得甚麼人有甚麼權勢,鮑二嫂子作為家生子,這些都是從小就曉得的,而她現在又在府裡巡查,見的人多,曉得的八卦比文菱院的丫頭們多多了。
鮑二嫂子從隨身的荷包裡拿出一小包便宜的薑片糖請白蔻吃,用嫩嫩的子薑浸漬糖水做的,口感上冇有老薑那麼辣,含一片在嘴裡爽神開胃。
聊著聊著,鮑二嫂子又扯出個新奇八卦。
多一事不如省一事,轉頭閒下來給龐媽媽遞紙條就好了,免得跟人撕逼,有失她代執事的身份。
因為已經曉得冰窖的人冇有管住嘴巴,白蔻就不想疇昔再打草驚蛇,如果讓她們發覺她有退人的意義,怕是又要呈現甚麼尷尬的場麵。
“鋪哪去了?”
“大夫人就是曉得我年紀小不能服眾纔給代執事的頭銜。”
白蔻嘻嘻哈哈地跳起來躲閃,跑到吳大嬸子跟前打了個號召,就迴文菱院去了。
“拿去鋪地墊腳了。”
“彆沮喪啊,你在三少爺跟前服侍,得主子們重用,要搶你的差事哪那麼輕易,你能寫會算,家生子內裡有幾小我有你這本領,女孩子能寫本身名字數數不出錯就了不得了,有些小才調的還真是以內裡買出去的居多。”
“本分天然是本分,可你曉得那麼多草袋去哪了麼?”
“你可謹慎些吧,惱你的人可多了。”
“不騙你,巡查的女護院親眼看到的,裝冰的草袋那麼小,還是極新的,如何會認錯。”
之前無人問津的冰窖,現在媳婦子出去乾活每月有一貫錢的月例,就變成了搶手的差事,還真想看看那些人如何搶本身的執事位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