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少爺,禦廚白的招牌早已卸下了。”白蔻站在顧昀身後淡淡地插了一嘴。
白蔻這一上午真是累壞了,腦袋一捱到枕頭就睡沉了,所幸彆家的丫頭們都趕快去服侍本身的少爺們去了,冇人留在帳篷裡吵白蔻睡覺。
曄國公顧家與禦廚白家的乾係,又不是奧妙。
更何況冇有來由不帶她出門,世子身邊的管事,曄國公府裡最好的廚娘,不管從哪一方麵來看,不帶她還能帶誰。
帳篷的門簾再次被人從內裡掀起,有個丫頭出去輕聲請顧昀出去會客,他的兄弟們來找他。
白蔻再次跪下謝恩,一向都任由皇後發言的賢人這時候終究開了金口,說了幾句鼓勵的話,全部領賞終究結束了,那些拿安撫獎的廚子,他們的犒賞會直接送到他們的仆人家手上,隻要頭獎的廚子纔有資格在天子麵前領賞。
官奴婢的來源,要麼是戰俘,要麼是罪人家眷,特彆是犯官家眷,多數的運氣是送入教坊司為歌舞藝伎和雜役,白蔻竟然被送進了廚藝學坊任人買賣,非論是誰做的決定,這都是救她一命,不然七八歲的女孩子,恰是教坊司練習技藝的年紀,今後免不了被權貴富豪買去家頂用於接待來賓,再過二三年被仆人家賣掉,終究不曉得死在哪個角落裡。
在場都是權貴家的少爺,如何會不明白宮長繼話裡的表示。
明天當著天子和文武百官表白了白蔻的身份,聰明點的人應當會遐想到前禦廚總管白業宏,特彆是禮部的精膳清吏司,這是執掌大小筵席的衙門,與禦廚總管來往最密切,說不定已經有人從白蔻的長相上發明她與白家的乾係。
國公爺和夫人這會兒還在晝寢,他們曉得甚麼時候纔是合適去晉見皇後的時候,白蔻不好打攪,本來想去專門會客的小帳篷裡等著,卻又被人引去六少爺顧晨的帳篷,世子在那邊歇息。
世人不敢擔擱時候,風風火火地返回小營地。
白蔻長久地睡了一覺,一番梳洗打扮換身潔淨衣裳,又在顧昀帳篷裡找出皇後賜的金飾,挑了兩支珠釵插在髮髻上,再拿了一方新手帕,接著小廝套好車先送她去仆人那邊與夫人彙合。
“官婢的身契還能有假?”顧昀瞪著一眾兄弟。
娘娘最後一句話說得很明白,白蔻的才氣不止廚藝,這幾天太多人替她吹牛,恐怕顧昀開肥皂作坊的事都有所耳聞,乾脆帶幾盒紙香皂去做個小禮品。
“誰恭喜你這個!”賀家利招招手,“這一中午但是傳遍了,白蔻是禦廚白家的人。”
比擬之下,白蔻現在近況,真的是身為奴婢能獲得的最好成果了。
顧昀把弟弟送回父母這邊,恰好聽一聽先前領賞的全過程,籌議一下下午去晉見皇後孃娘要帶甚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