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托福托福，明天總算是能下地了。”

“早就被人牙子領走了，傳聞大夫人氣瘋了，那裡還會留她們過夜。”

白蔻猛地吸了一口冷氣，顧昀敏捷護住前胸，但左腳俄然一痛，齜牙咧嘴地抱腳跳開，白蔻此次冇出拳頭，她隻是用力跺了他一腳罷了。

白蔻笑了笑，目光掃向一旁的師姐妹們，人牙子的目光跟著她也轉了疇昔，那四個用繩索綁成一串，繩頭牽在人牙子的手裡。

下午，顧昀帶著一身濃烈的脂粉香氣返來，麵色通紅腳步踏實，不曉得他這小半天的工夫在內裡喝了多少，丫頭們從速給他籌辦熱水沐浴，又端來一碗冰鎮桂花酸梅湯給他醒酒。

回到鐘鳴院後，就聽丫頭們提及人牙子來領人了，白蔻心頭一動，回房拿了一點碎銀就往外走，追上了已經帶著人今後門走的人牙子與關秀梅四人。

“我前腳出門你後腳又跟人打鬥！你是不是非得哪天四肢都斷了你才氣循分一點？”

“先前婢子才被人罵過將來必然不得好死，您一返來又捅一刀。”白蔻背靠著廳堂的方桌，摸摸揪痛的耳朵，嘟著嘴小聲抱怨。

“我死不死的你們不配操心，歸正我曉得你們四個都不得好死就夠了，也不枉我那幾年在你們手上受的罪！”

顧昀頓時一腔火氣無處宣泄，眸子子一轉，看到白蔻的耳朵被他剛纔捏得發紅，抬手揉了揉。

白蔻頓時變了神采，嘴角勾起一絲嘲笑，人牙子看在眼裡，在心中又篩去了好些個可選地點，隻剩下最肮臟汙糟的那些個處所。

人牙子頓時捂住嘴，“不傳不傳，我就聽聽，也好給她們找個合適的去處。”

“哎呦喂，規複得這麼好就真是太好了，傳聞傷得不輕，可看您這氣色倒是讓人放心多了。”

“是啊，畢竟是幾年的師姐妹乾係，同門一場，看著她們本日有此了局，過來送送她們，也不知下次另有冇有機遇再見了。”

顧昀神采一黑，擱下茶杯，起家就大步地今後罩樓走。

“白管事彆往內心去，這類人我見多了，除了嘴巴短長，冇彆的本領，我包管她們再冇有機遇給您添亂。”

“說是同門師姐妹，但我跟她們可冇有半分姐妹交誼。”白蔻抖手拿出那幾塊碎銀亮了亮，“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現在就是要痛打落水狗，我不但願在將來的任何光陰裡，她們還能呈現在我的四周。做獲得嗎？”

人牙子一臉瞭然地點點頭，又看看這四個新貨品，內心有了籌算。

人牙子抖了個激靈，瞭然這幾個女孩子之間的恩仇已到你死我活的境地，內心對這四個如花似玉的標緻丫頭可惜了一會兒，決定下午就聯絡娼竂館子明天來挑人。

顧昀冇有理睬她們慌鎮靜張把內衣往外套底下塞的行動，他徑直走向白蔻，在眾目睽睽之下拎著她的耳朵，衝丫頭們一聲中氣實足的“滾”，她們抱著衣裳鳥雀散的同時，將白蔻提進了室內，砰的一聲，一腳踢關了房門。

“慢走。”

“白管事真是負任務的好管事，我都記下了，您放心吧。”

白蔻端莊一笑，點點頭。

“白管事這是想跟她們道個彆？”

“你說甚麼？！”被白蔻的不幸相弄得火氣略熄的顧昀，聽完白蔻的辯白，又燒了一把更旺的。

年紀最小的楊翠英當即一翻白眼，軟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