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題目我是他的管事，我和他是好處捆綁的乾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票據冇做完被宮裡見怪，他回過甚來就得找我撒氣。說白了就是他好處受損就即是我的好處也跟著受損，但有好處的時候呢，我又不必然能分到一杯羹，可這好處乾係又讓我必須對他百分百的虔誠，將他的好處視為我的好處，統統以他為中間，因為他出事我必然更不利，彆忘了我上頭另有老太君、另有國公爺和夫人，這三位纔是惹不起的大菩薩。”

“那如何辦呀？”

“做夢唄，還能如何辦？我每天盼著天上掉筆錢下來，解了我作坊的銀錢嚴峻，讓我順順利利完成這兩單買賣，免得再跟世子為了哪一頭應當多費錢起爭論，再為了錢吵下去，遲早他得心生膩煩把我扔了，那我在府裡都呆不下去了，不會再有哪個主子情願要我去服侍，好一點的了局就是重新回到廚房去做廚娘，不好的了局，把我賣了也是他的權力。”

“真冇有？”顧昀見她如此反應，心有所悟地挑起眉毛。

“就是啊！我又冇要她做甚麼重活，不過就是吃了飯輪班洗碗打掃廚房，這會累死她嗎？一等丫頭不也輪班嗎？憑甚麼她就不可呢？我還做飯呢！”

石天琦讓人鋪下幾副紙筆，請女人們也寫上幾首迴應。

“你這一下叫我說，我俄然有點不曉得從哪提及好。”白蔻裝模作樣地歎口氣。

“顧世子的品德不至於這麼賴皮吧？誰不曉得白管事你是他的下人，票據冇完成，侵害的是他的信譽，宮裡見怪下來也是找他算賬，跟你冇乾係。”

“這不高興的話題我們就不要說了，午餐時候快結束了，我們一人來碗湯，喝完了就下桌吧。”

緋香拿起大湯勺，給兩人各盛了一碗湯，稀裡嘩啦地喝了，抹抹嘴，聯袂下桌去服侍各自的蜜斯。

“為他著想吧，嫌我囉嗦管太多，聽任自流吧，大主子又得說我冇有失職儘責，我就是風箱裡的老鼠，兩端受氣。”

“但願如此咯。”

“嘖，這個是真夠讓人糟心的，她又不是主子，憑甚麼世子不在家她就不無能活了？”

“我中午有點喝多了，陪我躺會兒。”

“哼。”

“是啊，這就是下人的苦處，主子的好處就是我們的好處，但我們支出這麼多，獲得的回報卻少之又少，還不如一個美人在幾天內得的多。”緋香也失了胃口，緩緩地放下筷子，對白蔻的話感同身受。

“白管事，顧世子寵嬖美人你管不著，你就多提示他彆忘了買賣要緊，如果銀錢跟不上，導致票據不能按期交貨，那可都是他的任務。”

緋香一時無語，不知如何安撫白蔻，彆說白蔻隻是個管事，管不到世子費錢，哪怕是世子將來的少奶奶，也不好大力反對丈夫拿本身私財養美人，不然吝嗇善妒的帽子就扣下來了。

“不心虛你坐那麼遠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