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林坊是工部所屬的鐵匠作坊，出產官用和禦用品。”白蔻簡短地解釋了一下。

“姐，你絕對想不到，外公家竟然保管了一份你的陪嫁清單。”

“大舅，這就叫否極泰來，人不成能永久走黴運的。”白蔻一臉靈巧地眨眨眼睛。

白蕊驚奇不已，趕緊在圍裙上擦擦手，從信封裡抽出那遝紅紙，看清封麵上的題目，新的眼淚又下來了。

“……大舅？！”白蔻認不到親戚，白蕊倒是能認到的，眼淚毫無前兆地就噴湧了出來。

章華生撫摩著白蕊的頭頂，四五十歲的男人一樣聲音顫抖眼中帶淚。

“大舅剛纔說東林坊與吉陽坊挨著的？”

“熟啊，你外婆和你舅媽的孃家都是東林坊。如何了？”

“大舅安知判詞的內容？動靜傳得這麼快？”白蕊獵奇地問道。

“你祖父一脈統統人放逐的放逐，冇官的冇官，你是獨一的自在身，可你卻與我們斷了聯絡，我們也找不到你，你這麼大的人了，莫非就不替外公外婆想一想，你不見了他們有多悲傷，若不是這場官司，你還想過量久才奉告我們你的下落？”

“大舅，你不要哄我，當初白家出事，雖不連累，近支屬們卻仍然遭到扳連，我那短折的男人曾經探聽過，外公家的買賣少了很多，好些老主顧都不上門了，你們當時掙的錢也就勉強用飯。若隻是求口飯吃，我必然帶著孩子去找你們，但是我的虹兒又是早產兒，醫藥不能斷，何必去給你們添費事，如許的動機我向來冇有想過。”

“你這場官司說是打了三天，但是第一天隻是遞訴狀，但動靜傳開了，我們吉陽坊跟東林坊挨著，他們動靜通達，我們天然就不慢，確認是你們姐妹倆團聚了，前麵這兩天端莊堂審，你們兩個表哥輪番去聽了一天，明天判詞下來我們就曉得這份清單派上用處了。”

“冇錯，東林坊的住民跟周邊幾個坊相互通婚，我們章家祖上也是得了這個便當纔有了現在的章記鐵鋪。”

白蔻咧嘴一笑，將手上的東西遞給白蕊。

“以是你就一小我扛？你一小我帶著孩子，過著無窮無儘的日子，你想扛到幾時纔算完？死了為止？要不是蔻兒俄然得了勢，名聲大噪起來，全都城都曉得她就是白家獨一被冇入官婢的女孩子，你們姐妹團聚，你才總算過上了安生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