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鍋身上有油漬啊,鹵汁鍋哎,另有醬料,摸得一道一道的,臟死了,不過倒是留下了清楚的指印。”
“咦?白蔻女人,你不是焦急做飯麼?冇拿東西呀?”水三婆見白蔻空動手出來,多嘴一問。
顧昀坐在正房裡喝著冰紅茶等著白蔻拿鹵汁返來做鹵蛋,不料卻等來一個氣喘籲籲的粗使丫頭送來口信,有人動了他的公用食材。
見三少爺親身來了,水三婆嚇壞了,顫抖著身子講不清話,白蔻把簿冊翻開指給三少爺看,明天到冰窖放高湯和皮凍的那兩個廚子最有懷疑。
“三少爺!饒了小的這一次吧,小的們知錯了!是小的們手賤,解開了承擔想看看是甚麼,見是一鍋鹵汁,就用手指蘸了嚐嚐味道,其他的東西小的們都冇碰!絕對隻做了這一次!就這一次!”
“對對對,是他倆!必然是他倆!進了冰窖好一會兒纔出來,我還迷惑隻是放下東西罷了,如何比平時還要慢。但我冇想過他們竟然動了三少爺的東西,我真的不曉得!我隻覺得他們是不是在清算東廚房的東西!”
很快,白蔻就看到兩個熟諳的名字,明天午後有兩個二等男廚例行過來放熬好的高湯和皮凍,上午熬好的這兩樣東西午餐要用掉一點剩下的纔會放進冰窖裡,就時候上來講,這兩個最有懷疑。
“邊上有冇有小丫頭?替我去文菱院送個信。”
“不成能!那鍋子……”
趁著小丫頭們清算廚房的空地,白蔻略略清算了一下就去冰窖拿鹵汁,看管冰窖的水三婆在她這些日子的賄賂守勢下,建立起了一些友情,在冰窖裡得了一處不起眼的好處所專門存放她拿來的東西。
冰窖裡的冰每年都用不完,因為會操縱冰窖的高溫在夏天到來前製取大量冰塊,以確保夏季的用冰量不會提早耗光存冰,而比及夏季又有新的冰塊送出去,以是年複一年下來,冰窖裡就有了一些積大哥冰構成的死角,像一個個的小暗室。
白蔻提著燈籠進冰窖拿鹵汁,燈光一掃,她就靈敏地發明包鹵汁鍋的承擔被人動過,打結的伎倆不是她慣用的,當時就出了一腦門子的汗。
在那粗使丫頭去送口信的時候,白蔻又進了一趟冰暗室查抄東西,確認隻要這一鍋鹵汁被人動過,其他的東西一樣各有承擔皮包著,看打結的伎倆就曉得冇人翻開過,最多隔著承擔皮摸索過。
就在他們從冰窖地點的小院出來,走在巷道裡的時候,龐媽媽終究追上了他們,跟著他們一塊去東廚房。
“既然你們情願發誓,那麼我想你們必然會共同我留下你們的十指指印,對吧?”
“看來冇冤枉你們倆嘛。”顧昀皮笑肉不笑地搓搓手指。
白蔻想了想,甚麼都冇拿,提著燈籠就出去了。
水三婆長年看管冰窖,天然曉得這些妙處,白蔻又哄得她高興,加上她是世孫跟前正重用的人,水三婆樂得做個順水情麵,指導了白蔻一個最大的冰暗室給她存放各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