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耍賴了!我就耍賴了!”顧昀坐起來,睜著一雙不幸巴巴的狗狗眼看著白蔻,“我都這麼不幸了,你忍心趕我走?”
白蔻嚇了一跳,背上盜汗直冒。
“……”
顧昀底子不想聽到回家這兩個字,大字形地倒回床上,雙眼無神地看著房梁,一副生無可戀的悲劇模樣。
顧昀吐血三升,倒床不起。
“我又冇算你的晚餐。”
白蔻冷靜地收回擊,移開他的腿,悄無聲氣地滾下床,溜之大吉。
“你乾甚麼?做惡夢了?”光屁股的男人充滿了傷害性,白蔻站在床腳,纔不要湊到近前。
“你如果不本身穿好衣裳我就喊人給你穿了。”
白蔻俄然睡意全無,心有所感,謹慎謹慎地悄悄翻身,終究看到了是如何回事。
嗯!!!
“……”
“……”
“那到底是甚麼?你到是說啊!”顧昀在堂表兄弟內裡是小弟弟,他一副委曲模樣,這些兄長們多少有點焦急了。
白蔻則去內裡叮嚀了幾句,讓人去廚房看看,然後她提著一個涼水壺和水杯回到寢室,並把房門關上,免得被內裡的丫頭聽了笑話去。
“不是賞識藝術麼?兩人審美有分歧?”
顧昀雙眼無神地看著白蔻。
“我不想回家!”
白蔻見他睡好了就不管他了,打個哈欠,從另一邊爬上床趴姿躺下,一條胳臂還吊在床內裡,兩小我中間隔著一條龐大的鴻溝,再睡小我冇題目。
“忍心啊。”
“這由不得你。”白蔻放下窗簾,把床尾凳上的衣服褲子扔給顧昀,“穿上衣服回家去。”
在浴室裡洗了手臉,白蔻繞至後廊,吃著刨冰看著上午冇看完的那本閒書,這才叫歇息日呢。
人生另有比這更悲劇的事情嗎?
夢中夢?!
為了表示對顧昀的感激,午休時候他們請顧昀上街用飯,趁便體貼一下他明天是否過得好。
“……”
次日早上,顧昀在翰林院碰到宮長繼這群哥們,他們明天痛快玩了一場,顧昀給了一張大票子,一群人玩得身心鎮靜,這一早來上值一個個都是神清氣爽的對勁模樣。
“我不走,我要吃了晚餐再走,我們早點吃,不會遲誤我回家。”
難不成還在惡夢裡?
白蔻把窗簾拉起一個角,衝窗外呶呶嘴,“是啊,你衝了涼就睡著了,睡蠻久了,現在你該回家了。”
“你問我我也不曉得。”白蔻靠著床尾板,果斷不上前一步,“我衝個涼出來你就已經睡著了,手上還拿著那本藝術佳構,看來那東西對催眠有奇效。”
“冇有粥,麪條也行,要不煎餅也行,歸正我要吃了晚餐才走!不給我吃我就賴著不走!”
嗯……
“我睡著了!我竟然睡著了!”
顧昀聞聲白蔻的聲音,猛地抬開端來,一臉委曲的不可。